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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睿说不了太多的话,他只道出两个字——元谦!
元广早有准备,听出这二字来却依旧久未能动,榻前忽静,仿佛风雨欲来。
烛台上半支蜡烛静静燃着,烛芯儿忽然一爆,啪的一声!
声儿不大,闻之却如惊雷,元广忽起,起时竟觉怒意攻心,眼前微黑,身子一摇之时扯下半幅华帐,随手便朝元谦扔了过去,“你还有何话说?!”
半幅残帐落在元谦脚下,元谦淡淡看了眼,“儿子不懂父亲此话之意。”
元广怒极,拂袖而去,出了南院,入得祠堂,取出一条玄铁鞭而回。
南院里的丫鬟小厮们皆被关在柴房,外头围着重重护院,隔着阁楼有半个园子,却听见一声鞭响,惊得虫鸣声顿歇。
阁楼下,铁甲侍卫执刀而立,清冷的月光洒在长刀上,正映着阁楼轩窗,一道血痕泼在新糊的窗纸上,腥气透过窗缝儿传来,问话声也隐约传出,随夜风而远。
“……你乃原配所出,如若不是看着你的身份,青州总兵敢冒险与一介庶子往来甚密?”
“你的武艺从何而来?”
“这些年来你还做过何事,朝中还有何人与你一党?”
“说!”
“孽子!孽子!”
话声、鞭声、风声,三声作如怒海涛翻,不知翻了多久,待院内渐渐只闻风声,阁楼里已是一片惨象。
元谦倒伏在地已成血人,轮椅翻倒,血溅在窗上,地上处处是溅出的血。
元广看着后背血肉模糊的儿子,气力耗尽般踉跄了一步,玄铁鞭从手中滑落,跌进血水里,溅脏了靴袍,无力地道:“传我相令,即日起,内外城宵禁,五公子禁在闵华阁,无令不得出。”
安鹤闻言躬身领命。
“命龙武卫大将军即刻出兵围府,将晋王、御医院提点及其门生、外城守尉、卫尉押入天牢,涉事朝臣的府邸没有本相的相令也一律不得进出,违者杀无赦!”元广看着元谦,怒意已熄,平静的语气里压着杀机,“爹给过你亲口承认的机会了,你既嘴硬,想必你外公一族、御医院上下、晋王府满门,自有人会说。”
元谦还未晕过去,闻此相令依旧笑对,笑里却生了悲凉。
元敏淡声道:“还有岭南王、青州总兵、青蟒帮余孽的总舵分舵、青州山里蓄养的马匹,这些朝中同党、江湖反徒,相国要彻查肃清。哀家乏了,先回宫去,明日早朝之后再议吧。”
岭南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