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瑾跟随在后,月杀与神甲侍卫们随之护驾,藤泽和司徒峰此时自不愿与暮青走散,于是也各自率护卫紧跟了上去。
这一回,因知身后有人暗随,护卫们探路时无不屏息凝神,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走出约莫百步,藤泽的护卫首领又在一棵树上挑了块树皮下来,众人都盼着能出阵,没人希望再见到这记号。
然而,百步之后,他们还是见到了这记号。
但,与先前一样,记号并非他们所留。
暮青立在树前,摸了摸树皮的断处,说道:“嗯,是刀留下的,就在刚刚。”
“他娘的!”司徒峰一脚踹在了树上,林中顿时百鸟惊飞,枝叶簌簌地落下,片影乱刀般的打在护卫们的脸上,司徒峰指着鼻子骂道:“为何没人听见声响?!”
护卫们皆不吭声,只是面色凝重。
“我要是你,就不会问这种毫无意义的蠢问题。”暮青仍然盯着那被剥了皮的树身,淡淡地道,“换成我,我会更想知道,这记号既然不是我们留的,那么……我们留的记号去哪儿了?”
“嘶!”司徒峰本被暮青的前半句话惹恼了,却因后半句话又生了希冀,“我们兴许更接近那湖了,那人只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走!再往前探!”
这回是司徒峰带人头前探路了,可事情并未如他所愿,很快的,他们就陷入了诡异的境地。
百步之后,他们又回到了方才的树下,这说明他们仍在原地打转。可当他们另择新树标记,百步之后,他们就会来到那人新标记的树下,而他们此前所留下的记号全都不知所踪。
他们仿佛是一群在阵中乱窜的鼠辈,被人牵住了尾巴,怎么逃都是在打转儿。
没人知道绕了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亦或更久,当再次回到那人标记的树下时,司徒峰已显出了颓态。
藤泽看向巫瑾,却见这破阵高人仍然一副云淡风轻之态,仿佛只是在林中踏春,毫无身陷困阵的焦态,也毫无破阵之意。
倒是暮青走到一片空地上,盘膝坐了下来。
“木兄这是……”藤泽问道。
“不走了。”暮青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正当藤泽要问缘由之时,她仰头看了看月色,接着道,“天亮再走。”
“天亮?”司徒峰猜测道,“木县祭该不会以为天亮之后雾气便会消散吧?十里圣谷终年大雾,从来就没散过,劝你还是死心吧!”
“你不死心,可以继续绕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