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头营里调来的西北厨子,打下手的也都是伙头营里的兵,元修用了几年,个个都是信得过的。
而今日,厨房外头,刀光森冷,人似筛糠。十人脖子左右都架着刀,稍有异动,头颅就会被斩下。
暮青率先进了灶房,羊汤的香气扑面而来,锅里的汤还在小火熬着,咕嘟咕嘟冒着奶白色的泡。砧板上放着两扇生羊排,暮青提了出来,道:“这才是羊排。”
她一招手,一名亲兵过来,手里提着个布包,里面放着从偏厅里拿过来的人肋。取出解剖刀,暮青干净利落得切了根生羊排下来,又取了根人肋,对院中元修和众将道:“人肋,弧弯,肋角小。羊肋,平直,肋角大。”
午时烈日当头,两根排骨拿在少年手中,差别立现,扎得人眼疼胃也疼。
其实,她不拿来对比,众人也知道那从灶房里提出来的是羊排。那羊排是生的,没腌没煮,膻味儿扑鼻,鼻子不好使的人才闻不出那是羊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