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驰过来,见一御林卫牵着暮青的马,马背上无人,便问道:“英睿呢?”
李朝荣道:“将军在銮车内。”
元修迎着寒风望向銮驾,被风刮起的雪沫模糊了容颜,看不真切,却怔在马上。
她不是晕车?
李朝荣道:“大将军请去前头儿吧,圣驾该启程了。”
元修没看李朝荣,只望着銮驾,李朝荣唤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回马慢慢往前头去了。
也好,銮车里……暖和。
见元修去了前头,李朝荣才抬手示意圣驾启程,銮车缓缓行出,车里,暮青已挪到步惜欢身旁,问:“何处有痛症?”
他在行宫时便常熏甘松,在西北边关时没见他熏,怎到了奉县又熏上了?甘松可是理气止痛的,他可是何处有痛症?
步惜欢不答,只笑问:“素包呢?”
“没有。”暮青道,她只为寻个理由进来瞧瞧。
步惜欢笑了声,不见意外之色,只往暮青怀里一瞥,眼神勾人,“还以为你将包子捂在怀里热着呢,若如此,倒真想尝尝。”
暮青披着大氅,面色沉寒,问:“究竟何处有痛症?”
“何处都痛,要不你来揉揉?”步惜欢放了古卷,倚去软枕里,含笑望着暮青。旁边一只梅瓶,早梅簇簇,一片暗影落在眉宇,显得有些青暗。
“你能正经些吗?”暮青皱眉。
“这不是正经着?”步惜欢斜卧着,伸手便来牵暮青的手。
这算哪门子的正经!
“何病,怎不宣御医?”暮青忍怒问。
“怎知未宣?”
“若宣过御医,车辇里怎会无药香?若知你病了,外头随驾的御医和宫人怎会一个个神色如常,毫无慌张神色?”那些御医和宫人可不是朝官,敢不将帝王放在眼里,他们神色如常只能说明压根就不知帝王病了。
步惜欢捏着暮青的手心,瞧了她半晌,叹道:“随行的宫人里若有你这般聪明的,定是不能留的。”
“何意?”暮青不喜这罔顾人命之言,但也从此话里听出了不同寻常之意,“此事你瞒着人?”
“知者甚少。”
“何疾?”
“旧疾。”步惜欢垂着眸,梅花剪影落在眸底,一片晦暗色,“幼时练功落下的,御医也治不得,天下唯一人有方医此疾。”
“何人?”
“巫瑾。”
暮青疑惑地看着步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