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寂寂清冷,似一年四季心若春冬,不生热闹。
沈问玉望着那眸,脑中独留那一句“她的犯案过程破绽连连,计划却又如此周密,本官以为甚是矛盾。”原来,她输在此,原来,世上真有如此眼毒心明之人!她忽然便想起了前些日子在都督府门前那一见,少年亦是如此眼毒,一眼就看出了她女扮男装……
这一次,看来真是她见时机难得,心急了。
沈问玉心里自嘲一笑,却露出怔愣的神色,随即看向陈蓉,“蓉儿,你、你……”
陈蓉把脸撇开,闭眼认命。
“你怎么这么傻?”沈问玉痛心疾首,提裙便朝宁昭跪下了,“郡主,此事乃是小女与蓉儿的戏言,本是闲话,只为开解她,未曾想她当了真。如果说,蓉儿有罪,那小女也该当一半罪责,还请郡主治罪!”
陈蓉猛地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盯住沈问玉,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宁昭目光冷淡,凉意入骨,“人命之事,自有盛京府和刑曹断判,怎叫本郡主治你的罪?”
沈问玉凄惶地道:“小女只想求郡主饶了蓉儿……”
啪!
宁昭华袖一拂,桌上的茶盏登时便砸在了地上,热茶扑出,溅了一地!
沈问玉惊得一颤,喘了几口气,顿时咳得更厉害。
宁昭指着她,怒道:“怎是我不饶她?你们私下里说了些什么戏言,她竟当了真,跑来我面前表忠心,杀了人又说是为我!我瞧着,分明是你们不饶我,怎如今成了我不饶她?!”
元钰看了宁昭一眼,她认识宁姐姐好些年了,她向来端正识大体,从未见她恼过,今儿还是头一回,想来真是气得不轻。莫非,真是她多心了,她并未默许此事?
若是宁姐姐没有默许,陈蓉说是为了她,便是其心可诛了!
元钰与宁昭相识的时日长,终是愿意信她的,想到沈问玉承认曾与陈蓉戏言,目光便冷了下来,道:“你知道她杀了人,还愿担一半罪责,倒是有情有义!不过,你们两人似乎没有相识几日,真有那么深的情谊?”
沈问玉闻言,目光凄苦,摇头笑道:“小姐有所不知,小女的双亲过世得早,幼时庶母当家,后来府里遭难,只得回盛京投亲。祖母虽待我不薄,可上无双亲寄人篱下,瞧着堂姐妹们皆有母亲可服侍孝敬,小女哪能不觉得凄苦?蓉儿寄住在定远侯府,与我处境实像,虽只相识了几日,却如做了几世的姐妹般。我瞧蓉儿思虑甚重,想为父奔波却无门路,便与她戏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