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奉县了。他治下发生这等命案,朝中若追究,他治县不严之罪是逃脱不了的,这头顶的乌纱帽还不知能保多久。
可恨杨氏就是凶手,还这般姿态,知县压不住心中火气,惊堂木一拍,也不走那些过场了,直截了当地问道:“杨氏,你昨夜杀人的柴刀和那双旧军靴藏在何处?本县劝你早些交待,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知县大人问的是民女亡夫的遗物?”杨氏明知故问,淡道,“民女亡夫战死边关,尸身未归,军中只送了他生前穿过的袍子靴子回来,民女是以此袍此靴为亡夫起了衣冠冢,已埋下八年。知县大人若要看,可派人去刨坟掘墓。”
奉县知县闻言,怒火烧心,抬眼望向衙门口,见风低人群静,百姓正静观大堂。
奉县十家儿郎有九家从军西北,其中战死沙场的少说有四五家,这城中半数百姓是阵亡将士的家眷,他怎敢挖杨氏亡夫之墓?即便是圣上下旨,此事也会激起民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