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义乐了,一撸袖子,“这盛京城里忒闷人,知道小爷憋得难受,来个刺客玩儿?”
赵良义高喊一声抓刺客,带着亲兵便往书房去,到了书房门口,正见元修出来,众人一见,脸色都变了!
元修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提着只锦布包,不知里面包着何物,只见心口扎着把匕首,手指缝里往外渗着血,脸色比雪白。
“大将军!”
“这他娘谁伤的?老子砍了他!”
“快!御医!”
书房外喊声乱作一团,亲兵们行动却井然有序,一路往宫里寻御医,一路往外城瑾王府,剩下的来扶元修,元修却只道声无事,便又纵身而起,往宫中而去。
赵良义和王卫海瞧那方向是往宫里去的,但不敢确定他是否是去宫里,只心急火燎地要人备马,追着元修便出府上了长街。
元修到了宫门,登高便上了宫墙,宫人看到却不敢拦,只知今日白天朝中出了大事,夜里宫中也出了大事。宫中戍卫领了太皇太后的懿旨,不可对元修放箭,却没想到他去而复返,但他并未往永寿宫去,瞧那方向竟是养心殿!
养心殿是圣上的寝宫,宫外由御林卫戍守,元修这般闯进去,只怕难逃万箭穿心!
元修到了宫外,御林卫刷刷拔剑,寒光万道,杀气凛然。李朝荣抬手,示意麾下卫队不要出手,这时,身后宫门开了,范通抱着拂尘出来,明知今夜宫里出了大事,却连眼皮子都不抬,面无表情问:“侯爷深夜闯宫,可有要事?”
元修一跪,双膝在雪里砸出个窟窿,哑声道:“臣镇军侯元修,恭请陛见!”
范通听了,一言不发地回殿内传话,片刻后出来,高声道:“陛下有旨,宣镇军侯觐见——”
元修吃力起身,李朝荣将他一挡,道:“劳侯爷将这锦包交与末将。”
元修知道进宫的规矩,将那锦包交给李朝荣,李朝荣看了眼元修心口的匕首,这匕首是更不能带进去面圣之物,但他却没说什么,只提着锦包跟着元修入了殿。进殿前,他打开锦包察看,见到里面之物,顿露惊色。
东暖阁里,步惜欢披着龙袍而出,墨发未束,来时元修已跪在殿内,身旁的锦包已打开,里面放着西北军的帅印,帅印上五指血印殷红狰狞。
“爱卿何意?”步惜欢瞥了眼那帅印,眸中波澜不兴,倒是瞧了眼元修心口的伤。
“臣之父贪污军中抚恤银两,臣愿替父赎罪,交还西北军帅印!”
步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