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匹战马,浑身浴血,神骏倨傲。
马儿背上无人,两军对峙的肃杀气氛并未吓退它半步,它见城中有人驰来,灵耳一动,忽然扬蹄一踏,长嘶一声!
嘶鸣声传进城门,元修座下的战马闻声受惊,调头就往回奔。元修冷笑一声,弃马掠向城门,人在半空,袖下杀气一纵,携着劈长空星河之势,朝吊桥而去!
城墙根儿下,暮青见步惜欢尚无病弱之态,只好压下担忧,与他一同往城门口看去。
此时,守住吊桥的侍卫们已联手迎战!敌未至,杀气先至,大风荡起侍卫们的衣袂,武林义士们护着呼延查烈退往吊桥。
人流之中,卿卿傲立不动,能将它牵下战场的只有一个人。
“故人到了,我们走。”步惜欢揽住暮青朝城门掠去,人未到,袖风已扬。他手中不知何时拈了片草叶,飞叶入阵,遇风而折,看似无害,侍卫们却急忙收手而退。
梅姑和老翁赶来助阵,瞥见步惜欢出手,二人同时惊住,“蓬莱心经?!”
只见星光之下,草叶无踪,城门过道之内却忽然石裂飞沙!尘雾遮目,雾中似有虬龙乘云,迎着狂风疾电,当面一撞!刹那间,沙石走地,飞龙搏电,胶戾激转,挺拔争回!风沙逼得人睁不开眼,一时间难分是龙爪撕裂了风电,还是风电击碎了龙骨,只听惨声一片,血气激涌,风沙平歇之时,步惜欢与暮青落在了战马前。
二人放眼望去,见过道那头儿断弓折矢,尸伏如草,燕军弓兵死伤惨重。
元修傲立在尸堆血泊里,大袖飞扬,衣袂残破,浑似浴血而生。他望着暮青,目光似山重海深,许久之后,才缓缓地看向了步惜欢。
步惜欢从容地整了整凌乱的衣襟玉带,面含笑意,不紧不慢。
元修的喉口涌出阵阵腥甜,却身如山石,不动不摇。他面似沉铁,目光又缓缓地转到暮青身上,她袆服已去,凤冠已弃,立在那人身旁,昂首挺胸,不躲不闪,任他看!
元修看笑了,笑出了满嘴腥甜,却生生将那腔血气咽了下去。
这时,步惜欢才问候道:“当年盛京城下一别,燕帝陛下可还安好?”
元修嘲弄地扬了扬嘴角,倒也坦荡,“算不上好。国破家亡,百废待兴,朝政积病,重振艰难。纵是勤政,也叹山河重整不易,复振之路遥遥。”
步惜欢笑道:“燕帝陛下谦虚了,据朕所知,陛下登基以来,在朝用重典,与民以轻赋,南建水师,东兴海防。朝政虽积病已久,但短短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