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即便酒囊与衣袖不可能,难道不可能撒在衣物的其他地方?”那员外郎有些不服输,多杰的衣袖是雪狼毛的,但他的衣物其他地方可是绣图复杂,颜色花里胡哨,若撒在衣物的其他地方,他未必看得见。
“所以我才问你可知雷公藤为何物,中毒者何症。且不提撒在其他地方,凶手能否保证受害者定能触碰到撒有毒粉的衣物部分,假设受害者真的沾到了手上,抓了羊腿吃下,其后中了毒,你可知中毒症状为何?”
“这……”
“你不清楚,我来告诉你。受害者会出现头晕心悸、腹痛呕吐、四肢抽搐、肝肾疼痛,继而出现血便血尿、唇甲发绀、口鼻出血等症,若无救治,从毒发到身亡,其痛苦可持续一日到四日。”暮青道。
“……”
“而受害者毒发之症又是如何?腹痛呕吐、四肢抽搐、唇甲发绀,险些当场身亡!如此大的差距,你可知代表了什么?”不待人答,暮青便给出了答案,“毒量的差距!若是将毒粉撒在衣物上,靠沾在手上那点毒入口,根本不足以立刻将人毒杀!”
“……”
“瑾王爷乃毒医圣手,是否如此,你等可问他!”暮青看向巫瑾。
巫瑾笑望暮青,眸光皎澈如月,颔首由衷赞道:“将军所言分毫不差,不想将军竟懂毒理。”
“研读过几本医书,不敢称懂。”暮青道,她的确不太通晓药草毒草之道,只是在汴河行宫时看过几本医书,下午在阁楼里见有毒草的古籍便翻来看了。
雷公藤乃江南和西南州县深山里常见的毒草,因易寻得,书中便有记载,她恰巧看了,这才有此推理。
两人一来一去说话间,刑曹属官们相互间看了看,皆露惊意。
瑾王说是,那便真的是了!
如此说来,此事也叫这少年说对了?
“英睿将军真乃学识渊博之人,本官钦佩之至。”林孟笑道,称赞是虚,哄人是真,他只想哄得这少年开怀,好速速告诉他此案凶手是谁。
“真正该学识渊博的应是林大人!”暮青却面色一寒,冷声道,“刑曹掌刑狱之事,复核各地刑案命案,确无疑问的案子核准秋审,有疑问的案子发回重审,其中许多案子是死刑案,毒杀案定然也有。每年不知有多少命案卷宗被呈送上来,审阅卷宗之人若无缜密的心思、丰富的断案经验和渊博的学识,如何能从如山的卷宗里发现冤案错案?”
林孟一愣,硬挤出个笑来问:“将军之意是,我刑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