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谁都能向张苍那样,精于计算,还能博得个计相之美名……
郅都曾学于法家,善刑法,让其审案抓人其是手到擒来,而盘算存粮可不是其擅长之事。
而主父偃亦是如此,其先学纵横又学儒,让其出个谋略或许还成,哪里是会做此之人……
但这两人,一人是奉天子之亲命到河东查明河东事宜之臣,另一人更是奉了一路提拔自己的恩人皇长子刘荣之命而来之。
如此做起事来两人怎能不卖力,一头便扎入根仓与湿仓这两处官仓中清查存粮之数。
整整过了近五日,两人才将河东之存粮查验清楚,然得出之结果却是两处粮仓所存之粮数目只有不过数千石之差别,这可是令郅都与主父偃皆是傻了眼。
然郅都已是做了数年廷尉之人,应对这些事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而主父偃却是实实在在得蒙圈了…………
早在随着刘荣到河东来的路上,主父偃就曾听闻道河东有豪强买卖粮仓之粮,本想着一查这河东之粮仓定会查出巨额之亏空,到时这申屠公必然是难逃干系。却不想自己忙了数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然在夜间回至其所住之所后,主父偃更是一人喝起了闷酒,原还想着此次可为殿下立下功劳,如今却是什么都没了。
就在其一人独饮之际,却听到房外一阵嘈杂之言…………
此刻的主父偃是心乱如麻,当即便打开房门斥骂道:“尔等在做何!?”。
这时才有人凑到主父偃之近前言道:“上官,乃是有一人饿晕倒在了府门外,我等在商议要不要救此人”。
听到这人竟在此时在府外晕倒,主父偃自然也是皱起了眉头,他可是清楚看到河东之长史杨梧将根仓中之粮命人运到了各个县中去。
且此次难以度日之百姓一家可得近数十石之粟米作为日常使用与来年播种之用。
如此怎还会有人在府外饿晕过去,难道是那周阳由又是阳奉阴违?将要赈灾分与百姓之粮尽皆贪墨。
如此原本对这毫不在意,满脸醉意嗯主父偃,想到此处便是一清嗓子道:“既然其在此晕倒,怎能不救之!
将其搀入一旁耳房中,寻一医者为其诊治。待其醒来便立即便禀报我”。
“诺!”,这侍从一拱手言道。
然主父偃本不善饮酒,如此喝了大半夜,第二日醒过来之时早已是天光大亮,且更还是一阵头疼……
一手揉着头,主父偃一边自言自语道:“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