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接下来你是怎么打算的?光字片的拆迁工程还继续做吗?”
林跃冲他们笑了笑:“做,当然做,为什么不做。”
是的,他在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二人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
第三个星期。
周秉义回家了。
郝冬梅打开门的那一刻,吕川正笑呵呵地站在她老公身边。
“嫂子,人我可安全地给你送回来了。”
郝冬梅瞪了他一眼,啥话也没说。
吕川知道这是正常情况,你不能指望把人带走后查无罪责再把人放了,对方家人还能跟你谈笑风生,客气相待。
“走了。”
“进屋坐会儿,喝杯水歇歇吧。”
“不了,我还赶着回北京呢。”
吕川婉拒了周秉义的邀请,转过身去,噔噔噔下楼离开。
郝冬梅拉着周秉义走进房间,上上下下打量他的情况。
“我没事,好得很,瞧你这样子,哟,怎么还抹泪了?”
他一面说一面走到沙发坐下:“你还别说,偶尔这样也不错,就当放松放松,休几天假了。”
郝冬梅很生气:“你说得轻松,知道我们多着急吗,而且你的身体……”
周秉义招招手,打断她的抱怨,拉着她到身边坐下:“你不相信我?怕我真有违法乱纪啊?”
“怎么可能。”
“那不就结了,既然知道我没问题,就当出了一趟差,有酒店住,好吃好喝,还不用为哪家企业的工人开不出工资来了,谁把投资商唬走了,那个厂子安全生产责任没到位出事故了……这样的糟心事伤脑筋,你看多好。”
郝冬梅叹了口气:“唉,我真不希望你再当什么市长了。”
周秉义回了一句让她倍觉意外的话:“那就不当了。”
“不当了?”
“正好胃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过几天我就递交退居二线的申请。”
郝冬梅说道:“那拆迁计划怎么办?”
“交给秉昆和我的后继者处理吧。”
周秉义说这句话时眼睛深处闪过一抹感伤,他是真想把拆迁计划继续下去,但现在的情况是,光字片的人怀疑他官商勾结,哪怕现在查清楚了,他是个清官,要改变那些人的想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而秉昆那边直接撂挑子不干了,他是光字片的大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