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意思?”
“我记得上任县长在的时候,给我们讲战争年代的事,说什么战场上两军对垒,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以前我不明白啥意思,现在懂了。陈玉莲的儿子气势很足,不能跟他正面作对,等大家的气消得差不多了,他再想搞事,村民们就很难有那晚的劲头了。”陈金水说起自己的盘算,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并端起瓷缸喝了一口热水。
镇长媳妇不知道什么叫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不过她知道一件事:“算什么算,别算了,村民现在没空理你。”
“没空理我?”
“对,他们忙着帮邱英杰呢?”
陈金水被她说湖涂了,不明白村民们的思维为什么这么跳跃:“邱英杰出事了?”
“我听巧姑说,村民们围着咱们家要钱的事给县里的人知道了,邱英杰被告了一状,讲他介入双乌肉制品厂和陈家村村民的交易,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逼着他在会议上做检讨呢,搞不好会丢工作。”
“……”
陈金水有些意外,不过又觉这是情理之中的一件事,因为邱英杰主导建设小商品市场的很多想法不被那些老同事认可。
冬冬冬
冬冬冬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冬冬冬
锵锵锵
冬锵~冬锵~锵冬锵
便在这时,街上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打断夫妻两人的交谈。
陈金水掀开被子,从病床下来,和媳妇凑到窗户前面往外一看,只见通往县府大楼的街道上走来一支乐队,陈家村村民敲锣打鼓,喊着口号前行。
“那是林跃和他舅舅吧?”
镇长媳妇指着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问。
陈金水眯着眼睛一看,没错,确实是他的那个少年敌人,手里似乎还拿着一面锦旗。
“他们喊的什么?”
“好像是,吃水不忘挖井人,人民的好干部邱英杰……听不清楚。”
……
与此同时,正在会场里被发难写检讨的邱英杰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谢县长侧耳倾听:“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秘书小姜赶紧去外面探查,回来后到他身边说了几句话。
谢县长点点头,一拍桌子站起来。
“好几次我都想站起来打断他做检讨,为什么?因为我听不下去了,一个受过良好教育,把实事求是挂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