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素素伤的人是月白,梁墨珏维护的人也是月白,一切难以解决的都要从月白这个症结下手。
“……夫人、老爷,你们来求我,真的是大可不必。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哪能去改变什么呢?”月白如是说道,细细的眉微蹙着摇了摇头,全然是无奈的模样。
“怎么不能改!”赵老爷硬声说道:“我昨儿托人去见了素素,素素说了,梁老板已经定好了,要把她关入疯人院二十年!……月白小姐,倘若你能向梁老板求情,不要让素素被关入疯人院,我必定有重谢!就当是我们夫妻俩一块求你了!”
按原本该定下的刑罚,赵素素本该被判流放关外监狱,在这途中,赵家大可使人救下赵素素。
可如果赵素素在京都的疯人院,在梁墨珏的势力笼罩下,只怕梁墨珏要她生她就得生、要她死她就得死,赵家根本插手不得。
座上的梁母见到这场景,忽而皱起眉来,她意识到,梁墨珏对月白的喜爱,实在是太过了。
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喜欢,可没想到他会为月白做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和赵家结仇——纵然这个仇已经结了八百年了。
这并不好。
更何况……
梁母想到了之前温府递来的一封信。
梁母那头出神地想着些事,这边的赵夫人几乎要声泪俱下了,她原是一个极端庄的女人,头发都是齐齐整整的,上头还戴着玉饰,可为了女儿,她头发都乱了。
“她今年不过二十岁……若是真被关二十年,她最好的日子都过去了!月白小姐,你就当发发善心,可怜可怜素素吧……”赵夫人眼中滚滚地落下泪,抱住月白的手臂,不断地说道,“你看你头上的这支东珠簪子,一看就价值不菲,你说话定然是管用的!”
手臂被她抱着,月白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手臂抽出,眼见这场景,她双手垂着,冷静了下,才开口说话,“这桩事,我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老夫人,是不是?”
她回头,望着端坐主座对一切视若无物的梁母。
梁母回过神,沉静地看了他们三人,忽而道:“其实,也未必不可。毕竟赵小姐年纪轻轻,若真叫日后大好年华都虚度的话……的确是不慈悲的。不过事情发生在你身上,还是得你自个儿才能决定的。”
听完梁母的这句话,月白立即是无语了,她万万没想到,梁母会替赵家说话。
但梁母说完这句话,就默了,她看见月白发间的东珠簪,上好的东珠镶在金簪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