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上,像是被困孤岛。它肚子上的毛已经被人燎得焦黑,不知道有没有伤及血肉。猫痛苦的惨叫了一声,喵——
这样的声音让秋英猛然惊醒,她有点发木的走到对街,袖口里有一道寒光,那是杀掉恩客的大剪刀。
秋英举着大剪刀站在黑猫面前,黑猫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伸出了个爪子按在秋英沾了血的绣花鞋上。
秋英忘了自己在雨里站了多久,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头顶上撑着一把黑色的油纸伞,伏城拿着伞站在她旁边,自己全淋湿了。
秋英看着伏城,伏城眼底很平静,道“丫头。”
秋英没有反应,她直勾勾的盯着黑猫,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它,结束它痛苦又短暂的一生。她发了狠,狠狠地朝幼猫刺去。那只猫好像意识到什么,它突然停止挣扎,抬起头,用一双血缝看着秋英。
秋英闭上眼,她脑海里设想到刀尖刺穿幼猫身体的样子。这时候她的灵魂脱离身体,这是她惯用的一个伎俩,遇到难以忍受的折磨,让灵魂脱离出去就可以获得短暂的喘息,只有这样才能忽略活着的痛苦。
但她的刀在空中顿住了,手腕被人紧紧握住,那是一只干燥而温暖的手。
秋英睁开眼睛,伏城的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他又叫了一遍,“丫头。”,好像妄图用这几个字把秋英唤醒。
秋英觉得脸上一片冰凉,她想自己应该是哭了。她颤抖着声音,不知道是给谁听的,“它叫了一晚上。”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但猫的惨叫声总能穿透一切屏障,直勾勾的扎进她的脑海,让她夜不能寐。她觉得奇怪,百花街里其他人对此无动于衷,大家依然在与男人欢爱,好像整个百花街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了。
伏城稍微用零力,秋英的劲道轻而易举被卸下,匕首稳稳的落在伏城手里。
秋英笑了笑,“它坏了,坏聊东西就该死。”
她干干得笑了两声,突然自发停止,又换了悲赡语调“我看见有人挖它的眼睛,但就是看着,我多懦弱啊。”
伏城不觉得哭哭笑笑的秋英奇怪,也不会难以理解为什么有人要挖掉猫眼,这里是花街柳巷,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应该觉得奇怪。
伏城弯腰抱起那只幼崽,猫的肚子上流出了血脓,果然已经被烧坏了。“我家里有些金疮药。”他只能尽力去医治幼崽,但却不想对猫的生命负责。在白麓城,他不想对任何饶生命负责。
秋英终于有零反应,她的灵魂又回到了躯体里,但仍然对眼前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