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然就会发现那两块石头。石头朝下放着,血迹不至于被雨水冲刷干净,如此一来,带血的凶器便找到了,而凶器出现在姚府外的林子里,会加重郑广齐对姚蕙青的怀疑。可是你就没发现,如此摆放太过刻意?”
“第三件事,也是你干得最蠢的一件事就是那条帕子。你怕那两块石头摆放在树下不会惹人注意,所以你还想增加些罪证,杀人之后就把郑青然的帕子拿出来在头上的伤口处沾了沾血,可是你忘了,那时下着雨,石头已被淋湿,在你抱起那块石头杀人时,你的手就已脏污,抓帕子岂能不留下手印?!聪明反被聪明误,害人到头终害己,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暮青一口气将此案的疑点通通说清,陈蓉听得早已傻愣,花厅里鸦雀无声。
暮青却还有话说,“哦,对了,今夜死的不止是郑青然,还有她身边的丫头。杀人的也不止你一人,应该还有你身边的婆子。”
郑青然走时是酉时末,那是天还没下雨,相府的庄子离姚府的只隔了一片果林,这么近的路她应该没有坐轿,而是徒步去的。但她不可能独自出去,身边少说也会带个下人,所以她当时判断至少还有一具尸体。今夜来到相府的庄子后,见花厅里的小姐们身后皆有一个婆子一个丫鬟,郑青然身边应该也是如此。她的婆子留在庄子里,陪她去姚府的应该是个丫鬟,而陈蓉的丫鬟今夜在后园引开守门的小厮,陪陈蓉出去的应是她的婆子。
暮青看向陈蓉的婆子,那婆子噗通跪倒,磕头道:“都督明鉴,此事都是奴婢做的,与小姐无关!”
“哦。”对那婆子牺牲自己救主的行为,暮青反应很冷淡,“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如何手拿两块石头,同时砸死两个人的?”
“奴婢、奴婢……奴婢是一手抓着一块的!”
“哦。”暮青的反应依旧冷淡,却忽然道,“来人!去寻两块石头来,约莫五市斤。”
侍卫得令而去,山路上寻块石头实属易事,侍卫去而复返时抱着块石头回来放到了婆子面前,暮青淡淡看着婆子,道:“你一手抓起来给我看看。”
那婆子却久未动手,那石头的大小,一只手根本就抓不起来,更别提抓起后抡胳膊砸人了。
谎言不攻自破,婆子慌忙改口,“不是不是,奴婢糊涂了,记错了!奴婢是、是……是双手捧起这石头,先砸死了郑小姐,再砸死了她的丫头。”
“哦。”暮青点了点头,“你一个人砸死了两人?”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