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潜入了族寨之中。
接获密奏之后,信使们八百里加急日夜兼程,一路上跑死了好几匹马才将密信奏入了汴都。
殿窗关着,华室无风,鹤足铜灯上的兰膏烛火却无风自摇,晃得阅信的男子眸生惊波,几度明灭。
“传旨乌雅阿吉!”许久过后,步惜欢将密奏一合,说道,“叫他告诉南图使臣,就说朕限一月之期给南图,若再找不到朕的皇后,朕就亲自到洛都跟南图皇帝讨要个公道!”
“……是!”皇后娘娘已潜入图鄂国内,只是朝中咬定她于南图境内遇袭失踪,责令南图寻人。圣上明知实情,却久不揭破,反倒下旨逼迫南图,想来必有用意。但究竟有何用意,李朝荣没问,更不问皇后在图鄂又有何惊世之举,他领了旨便办差去了。
殿门开了又掩上,步惜欢转到御桌后,一入座便提笔疾书,口中唤道:“月影。”
殿内不见月影,只闻人声从西屏后传来,“属下在。”
“那老毒痴如今何在?”
“回主子,据例报,周老还在圣庙废址附近采生练毒。”
“传旨给他,说朕用他之时到了。”
“是!”
“将这封密旨传入图鄂,速命门中之人依计行事。”步惜欢将密旨折起,随手一送,那密旨便飞入了屏风后。
“是!”月影接了密旨,屏风下的黑影一晃便不复见。
殿内静了下来,步惜欢起身来到窗前推开了半扇殿窗,月色朦胧,孤鸿长鸣,窗台上玉兰斜生,向着南方。
步惜欢也望着南方,轻抚着怀中那新收入的密奏,似压着惊,眉宇间的神情也不知是叹还是恼。
这人啊……素来是不长记性,去年这时候还梦魇缠身,今年就敢把自个儿当作待嫁之女送入神庙斋戒了。
拿下大安县庙,假扮县祭参选图鄂大神官,这可真是她的作风!
不得不说,假扮参选之人大摇大摆地去往中州的确是个省事之法,但今年不同往届,政局诡秘,她潜入图鄂仅率有千余精锐,而今随身的护卫不过百人,在敌国久留太险。他远在千里之外,要想护她,唯有把南图和图鄂朝堂上的水搅得浑些,才好叫她浑水摸鱼。
眼下,南图以为巫瑾还在岭南待时而出,故而接驾的大军驻扎在国境线南端,口称要寻人,却寻得拖拖拉拉的,看样子想这么一直耗下去。此前为了打掩护,他乐见南图这么耗着,如今也该叫他们紧张紧张了。
南图大皇子的党从在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