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这可是寄托着我美好寓意的,你给我机灵点,外面叫花子多,别让人给拍去了,你这小体格,一锅都不够。
当然,这都没事,关键这就意味着我破财,懂了没有?”
“汪汪....”发财终于给出了一点像样子的反应。
晚上的时候,纪墨给了他一块肉,纯五花,没骨头,算是奖励。
第二天一早起来,把狗碗放满饭,够发财一天吃的后,便去上工。
何家所有的地终于种完,这是最后一天,中午就收工,他跟着一群雇工一样排着队领工钱,他是最后一个领的,等领完钱,人都跑光了。
他刚走到石板桥,便遇到了端着一篮子茶花花枝迎面走过来的殷悦。
纪墨假装没看见,低着头就走过去。
“喂.....”殷悦倒是先开口了。
“小姐姐,有事吗?”习惯性的,纪墨还是退后两步保持安全距离。
殷悦噗呲笑了,“你放心,这次我不打你,你们以后都不来了吗?”
纪墨道,“再来也许是秋收吧。”
“你叫老疙瘩?”殷悦笑着问。
“嗯。”纪墨其实挺腻这个称呼,他是有名字的啊!
瞧瞧,纪老疙瘩,一股大渣子味!
“你家就是镇上?”
“就在...”
“我知道。”殷悦笑着道,“前个下午我去街里买东西,看你蹲门口逗狗玩呢。”
“哦....”
那你还怎么这么多废话呢?
“行了,你走吧。”殷悦道。
“那回见。”纪墨忙不迭的跑了。
这女人他可是受过苦头的,惹不起,先躲着吧!
正式成为无业游民后,纪墨的小日子就舒服多了,不缺粮不少盐,偶尔还能吃顿肉打牙祭,满大街的转悠。
当然,最大的乐趣还是关上门在煤油灯底下数钱,加上这次结的工钱,他总共有108块北岭元,11块银洋,折合在一起大概就是163块北岭元。
钱不算少了,但是他还是有危机感,比如那漫长而寒冷的冬季。
而且,现在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像牲口棚、暖气管都是统统要重修。
镇子上的学校果然如纪墨想象的那样,关门了。
孩子们彻底成了野孩子,没事的时候就成群结队的在镇上这唯一一条可以称作马路的地方疯跑,每次都能带起一阵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