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多喝水,萝卜在地窖里,明天给你拿,我先给你弄点白菜吧,你不要嫌弃。”
纪墨回屋拿出来一颗大白菜,端着一瓢温水,把白菜放在地上,大着胆子抱着驴脖子,随着驴子兜圈子。
“我来给你喂水,你可不能踢我,不然那就是忘恩负义。”
纪墨心夹着腿,半弯着身子,心惊胆战的往驴子的嘴巴下面送水。
“呐,人也好,驴子也罢,都要讲良心的,不然枉为畜生!”
狗子汪汪叫了好几声,好像在附和纪墨的话似得。
驴子的嘴巴触到盆里,打了个响鼻,溅得纪墨一脸后,又低着头朝着瓢里咕噜噜喝了两口,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纪墨把瓢里剩余的水泼到外面,有了刚才的经验,开始顺毛捋坐卧不安的驴子,不时的还按照吴友德说的给揉肚子。
驴子终于安静下来,只不过还是一个劲的打响鼻,纪墨不得不忍受它嘴巴里出来的腥臭味。
折腾半天,驴子终于重新躺在了麦秆堆里,纪墨也跟着松一口气。
天不亮,公鸡又开始打鸣。
“老子想炖了你们啊!”
纪墨继续睡自己的。
却不想,小丫头已经穿好衣服站在了他的床头。
“老闺女,咱再睡会?”
“舅舅我饿了。”
“天还没亮呢!”纪墨很为难,他的眼皮子还在打架。
“公鸡都叫了。”
“行,起来。”纪墨一口气从被窝钻出来,给自己打气道,“再苦不能苦孩子!”
“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何然顺嘴就接上,虽然全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听舅舅说的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我谢谢你呐!”纪墨穿好衣服,起床生火做饭。
一大一小,抱着稀饭碗吃完,天还没有亮。
现在是几点,他也不知道,反正家里也没有时钟,也不知道是几点钟。
纪墨依然在打着哈欠,对何然道,“回去再睡一觉?”
“早睡早起好孩子。”何然道。
纪墨无奈,两人坐在屋里,大眼瞪小眼儿。
“舅舅,你眼睛好小。”
何然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说谎不是好孩子。”纪墨气的朝着她的咯吱窝挠了好几下,何然咯咯直笑。
天亮后,纪墨不再管何然,任由她在屋里和狗子、小狐狸玩,自己捏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