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若是洪朗因此丧生,那天道何其不公?
他一字字道:“洪兄,洪锋,此事远未到山穷水尽之时,又何必心灰意冷,还盼洪兄随我前去天灵宗一趟,去请那天灵宗的长老素灵问诊视,想来或有一线生机。”
洪朗慨然道:“既是如此,洪某便随你去。”
不想洪锋冷笑道:“原大修,请恕晚辈无礼,大修哄我师父去见素天问,不过是不想妄开杀戒,不肯轻惹煞气罢了,这失魂虫既然动也动不得,见了素天问又有何用?此去只是将师父当成试验品,左右还是个死。大修若想取师父的性命,轻而易举,何不干脆将我也死了,有我陪伴,师父他老人家,也……也就没那么孤单。”说罢放声大哭。
洪朗怒道:“锋儿,你莫不是失心疯了,怎对原大修如此无礼?失魂虫一事,牵涉近百修士,而这百名修士,除了愚师无用,皆是仙修界举足轻重的高德大修,悠关仙修界气运,愚师一生碌碌,若能以这条贱命换来百名大修性命,可不是愚师天大的福缘?”
洪锋扑倒在地,抱着洪朗的双腿,大哭道:“师父,别人的性命我哪里能顾得,我只知道师父这一去,定是没了性命,徒儿心中实在是痛不可当,师父若是死了,徒儿也不想活了。”
洪朗禁不住老泪纵横,他二人虽是师徒,其实情同父子,洪锋心中之痛,洪朗如何不知?更让他心痛的是,洪锋只知亲情,不明是非,竟说出这番糊涂话来,可不是自己教徒无方?自己若是去了,这洪锋无人教悔,岂不是更难长进?
想到这里,不由得心如刀绞。
原承天被洪锋面质,心中非但不怒,反而甚是欢喜。这师徒二人,就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一般,心中想的,只是彼此的性命,却将自己的生死置之脑后。凡界仙修诸多贪生畏死,不知大义之徒,弱肉强食,负心忘义之事不一而足,那骨肉亲情在生死面前,往往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可总有洪朗师徒这样的人来,方为仙修界留存一丝正气了。
心中感慨之际,忽觉丹田处的灵脉一动,就有一丝洋洋然,荡荡然的清正之气于丹田中生发,向四肢百脉缓缓的涌动过去,原来是修行两番而不得的浩然正气终于养成了。
却不知这浩然正气是因洪朗师徒之故,还是正好时机到了,想来两者皆是缘由了。
这浩然正气一旦养成,就一发而不可收拾,原承天就觉得体内真玄正急速涌动,出了丹田之后,一路洋洋行去,等行过百脉之后,这真玄可就摇身一变,成为浩然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