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抬头瞧去,这石塔恰有七层,那是因为世间禅修,皆以七昙禅师为尊,故七为禅修至高之数。五越禅师对那枯木禅师说要降九阶相迎,不过是笑谈罢了。
此塔不书匾额,唯有塔前立有一块三丈石碑,上书奇山堂字样。
原承天步入此塔,忽觉全身一静,这塔中虽非另成界域,但禅修至尊之地,必有异数,原承天也不惊异。抬头望去,见地面上只有十余张竹席罢了,除此别无一物。
那竹席排列并无次序,倒也正合原承天心意,随意择了一张竹席坐了。
这时诸修入内,各择一张竹席坐下,原承天就算不便动用神识,瞧一众禅修相貌气度,也知道必是各方的大德禅师,今日此会,的确是如枯木禅师所言,那是禅修界百年未有之大事体了。
等诸修坐定,原承天瞧竹席尚有两张,知道尚有两位大德未至,也不开口,就在那里闭目养神。一众禅师,也是默默无言。
片刻之后,塔外脚步声响,两道身影缓缓步进塔中,其中一人微笑道:“本禅子来迟了,有劳诸位久候。”
原承天抬头一瞧,与那两名禅师六目相对,便是一笑,原来此二修皆是故人,一人是凡界大德元寂,另一人则是黄龙子。此二修与原承天皆有同生共死之谊,交情非同一般。
枯木禅师笑道:“不想二位却撞到一处。”
元寂禅师道:“仙乱即起,黄龙子路途迢迢,此来恐有变故,这才奉首禅之旨前去接迓,果然沿途多事。”
黄龙子叹道:“若非元寂亲迎,只怕误了此会。昊天数百年清净,就此唯在梦中了。”
五越禅师道:“静极思动,乱极方定,此为世间常理,诸位何必感怀?”
诸修皆道:“首禅此言是也。”
五越禅师道:“如今诸修云集此处,可谓我禅修百年盛事,更可喜者,今日有缘邀得大德之士来此,只盼今日诸位畅所欲言,方不枉了这百年盛会。”
诸修皆是点头,却不肯抢先开口,过了片刻之后,三定禅师方笑道:“诸位禅师皆是诸方领袖,各具大德大能,胸藏奇策良谋,为何却来藏拙?也罢,本禅子虽是见识鄙陋,只当抛砖引玉,若是有污清听,诸禅师只管消受。”
诸修皆是面露微笑,只等三定禅师讲来。
三定禅师道:“本禅子观昊天乱局,实有四方势力,其一者,为十大仙族,此为昊天祸乱之源,奈何十大仙族根基稳固,实力强大无匹,虽然十大仙族各怀异心,可等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