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胡须,忧虑道:“就怕区元伯生事啊。”
刘景眉毛一扬道:“难道他还敢率众冲击市楼不成?”
谢良在边上满脸苦涩,区雄是不敢冲击市楼,却可以在上下值的路上伏击他啊!刘景的名声就是他的护身符,没人能伤害到他,他当然不用担心自身安危,而自己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自黄秋、谢良以下,市楼诸吏人心惶惶了一个下午,不过终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别看刘景表现得好像满不在意,可下值返回吏舍时,令马周寸步不离跟在自己身边,途径东市门,又让马周把王朝叫上。
有了马周、王朝这两个“哼哈二将”,刘景总算稍稍安心。
安全回到吏舍,刘景与马、王二人分别,在去族兄刘蟠的住所前,先回家取了一样东西。
刘蟠对他的到来稍稍有些意外,然而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刘景手中之物吸引,出言问道:“仲达,你手中这是何物?”
刘景闻言一笑,右手手腕一抖,“唰”的一下了折扇,一边对着自己扇风,一边笑道:“自从进入五月下旬以来,长沙天气是一日热过一日,我闲来无事,就做了一把扇子。
此扇以竹为骨、以漆涂之、以帛为面、以胶粘合,因折叠如意,开合自在,取名折扇。”
“此物倒是颇为精巧。”刘蟠随意夸了一句,扇面上好像有字,他仔细一看,不禁“咦”了一声,一把按住刘景的手腕,不让他晃动。
刘景轻轻一笑,直接将折扇交给他。
刘蟠手持折扇,来回踱步,低吟道:“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今天之旋,其曷为然。我行四方,以日以年。
雪霜贸贸,荠麦之茂。子如不伤,我不尔觏。
荠麦之茂,荠麦之有。君子之伤,君子之守。”
刘蟠吟罢怔然良久,方才叹道:“当年孔子历聘诸侯,诸侯皆不能用。自卫反鲁之际,途径隐谷,见芗兰独茂,喟然叹曰:‘夫兰当为王者香’,乃止车援琴鼓而作《猗兰操》。仲达,你这是仿而作之吗?”
刘景颔首,并无谦虚之意,笑问道:“从兄以为如何?”
刘蟠发自内心赞道:“仲达之才,愚兄纵是拍马亦难及啊!不过仲达,此诗虽是感念孔子伤不逢时而作,却过于暮气,你正值朝气蓬勃之年,正该锐意进取,这首诗与你很不相符。”
见刘蟠手里死死攥着折扇,口中说得尽是些冠冕堂皇之语,刘景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