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条走廊串起好几户,大家共用一部楼梯。
依照记忆里的画面,林跃带着何江生来到二楼西侧一个红色木门前面。
门框上的“福”字是新的,两边还有过春节时贴的对联。
他扬起手臂敲了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谁啊?”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应答。
何江生脸色微变,瞳孔的光有些灼人。
林跃没有答话,又在门板敲了敲。
咚咚咚
“来了,来了。”
伴着一阵脚步声,房门咔的一声打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女人出现在两个人的视野中。
没错,是文雪。
对比七年前,她的容貌几乎没变,还是一脸……说刻薄吧,不太形象,林跃找来找去,觉得“性冷淡”这三个字来形容挺合适的。
何江生的嘴角抽了抽,喉结肉眼可见地蠕动了一下,很明显,他一眼便认出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对他“始乱终弃”,还不让他见自己女儿的文雪,气愤也好,紧张也罢,总之看起来很激动,只不过来这里前林跃有跟他约法三章,要他看自己的眼色行事,现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们找谁?”
俩人认出了文雪,不过很明显,七年过去,文雪已经忘记他们。
她对乔一成的印象还停留在大学未毕业的年轻人的程度,而且当年接触不多,说到底乔一成就是个家庭教师,在文雪那里属于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时隔七年,说名字或许能够想起来,可要是走在街上打个照面,一定不会有任何反应。
至于何江生,曾和她做了十多年夫妻的人,应该是她最熟悉的人。可正是因为了解,压根儿不会和眼前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打扮的男子联系到一起。
在她的认知里,那个叫“何江生”的男人,此时应该在南京城某个阴暗的角落慢慢腐烂才对。
“我们找文居岸。”
林跃的回答使得文雪一愣:“你是她的同学?还是同事?”
“都不是,我是她的老师。”
“老师?”
文雪一脸迷茫。
“没错,我是她的乔老师。”
“乔老师”这三个字点亮了文雪的回忆,一下子把林跃的脸和七年前那个衣着寒酸的师范生联系起来。
“是你?!”她的脸上没有熟人碰面的喜悦,相反,眼睛里的光有些冷:“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