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看着对面站的龙文章。
“竹内连山,你还有什么?说啊!现在的你,是不是只能龟缩在那颗大树里面,对着你身边的人乱吠?”
孟烦了喝了酒,胆子大了不少。
“炸开缺口,我们还能在碉堡里利用地利继续反击,竹内不会想不到这个。”
虞啸卿冷哼一声:“能挡多久?”
孟烦了红着脸说道:“这就是沙盘,你们这是在纸上谈兵。如果真有这么一场惨绝人寰的攻坚战,地形复杂,伤亡惨重,我军又缺乏实地一体的实战经验,我想,不会有人有这种理论的勇气和理论的效率。”
虞啸卿说道:“我每天睡眠绝不超过四个小时,一天当两天用就是为了效率,虞师的兵,绝不比日寇的勇气差。”
“您每天睡几个小时的觉是您自个儿的事,跟我们没有关系,有时候卧薪尝胆也是一种鸦片,别的团我不知道,要是川军团在你手底下,打今儿这仗,可能要全团哗变。”
酒后吐真言。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有的时候有的场合,心里话是不能讲的,虚伪能活,可真实会死。
张立宪眼睛一瞪。
“李冰!”
“有!”
“收押!”
李冰带着两名士兵走过来,要动孟烦了。
林跃从座位上起来,抽出腰上的枪:“我看谁敢动!”说完走到张立宪跟前,起手就是一个耳光,啪,声音很响,掌印很清楚,打得特务营长一下子瞪直了眼睛,想要还手。
林跃扣动扳机,嘭的一声,枪子儿着地处距离张立宪的脚尖不到一寸:“我想杀你想了很久了。”
张立宪不敢动了,门口的警卫全傻了,虞啸卿游离在暴走边缘。
而林跃看都不看他,直接一脚把张立宪踹了出去。
“去你妈的!”
一名上校,堂堂军部参谋,骂了一句脏话还朝少校营长身上吐了口唾沫。
“钧座有令,着我注意虞师动静,有需要的话可叫停任何有损我军利益的会谈,乃至攻击。张立宪今以虞师军官的身份,因一场沙盘推演便要将独立团之军人收押,越俎代庖目无法纪,拉下去,打二十军棍。”
林跃走到虞啸卿面前:“纵容下属会场撒野,扣你一月军饷,以儆效尤。”
当初虞啸卿在公堂上朝龙文章身前射击,那时他还没有今日地位,如今对张立宪做了一样的事情,一报还一报,这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