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为难地道:“我叔有病,不能气的。”
“不能气是吗?”
林跃点点头,扔下他就往外面走。
陈江河给他的反应搞迷糊了,在心里问自己,谈的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唻?
“不好!”
似乎突然想到什么,陈江河赶紧去追,但是已经晚了,才出胡同就听见林跃在街上叫骂,而且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个大喇叭,这一喊小半个村的人都知道了。
“陈金水,你个无耻混蛋,老不死的,你t给我出来,我说了几句你不爱听的话,就把气撒到我妈身上,让鸡毛哥不给她活儿干,想要饿死我们一家三口,你就是这么当镇长的?像你这种狗东西,嫉贤妒能,欺凌弱小,活着浪费空气,死了还要浪费土地,完全就是没用的废物。”
果然!
陈江河很懊恼,他早该猜到的,当初在陈金土的老房子里,陈金水过去甩脸子,其他人一个屁也不敢放,就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有胆子造镇长的反,刚才问他陈金水有没有指使他给母子二人穿小鞋,意思再明显不过——要追究责任,再知道陈金水有病,怕气,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它已经发生了。
“陈金水,你给我出来!”
陈江河跑过去的时候,陈金水没出来,肖东风、陈金火这些沿街住宅里住的人跑了出来,一脸愕然看着抢夺喇叭的两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
“你没听到吗?林跃骂镇长呢?”
“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上次在陈金土的院子里还是抱怨,这次直接开骂了。”
“那不是他大舅吗?”
“陈玉莲和陈金水是五服兄妹,到林跃那儿,都出五服了。年前几个月陈玉莲的日子不好过谁也知道,我看这事儿,十有八九是陈金水在背后捣鬼,要不然怎么今天一见陈江河就爆了呢?”
“坏了,今儿玉莲没在,没人降得住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了。”
“要我看,陈金水也是活该。”
“……”
村民越聚越多,把镇长家门口的道路都阻塞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陈金水在他媳妇儿的搀扶下走出来,颤巍巍的样子像随时会躺下一般。
陈江河急了,他知道养父的病不能气,大声斥责林跃道:“都告诉你了,这跟叔没关系,是我不愿意招惹你妈,免得你再把叔气病了,要骂你骂我,要撒气你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