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习惯了高高在上众星捧月,从没被人如此直白地讽刺过。
  黎俏无视她脸上的愠怒,向前倾身,手肘撑着膝盖,一字一顿,“你认定他杀了你肚子里的孩子,那你猜他今天会不会动萧叶柠?”
  萧夫人微慌。
  不是技不如人,而是身为人母担心孩子的紧张和慌乱。
  她猛地站起来,失去了往日的端庄,动作过于急切,撞翻了腿边的鳄鱼皮包,“你们敢动我女儿,就不怕走不出英帝?”
  “萧夫人,你偏听偏信的毛病,真的很严重。”黎俏失望地摇着头,微微后仰,晃了下脚尖,“你好像从来都没想过,他究竟有什么理由伤害你的孩子?你那么坚信他是凶手,那我也可以笃定是别人故意陷害他。
  弄掉你的孩子,他能得到什么?得到一个母亲整日的谩骂和诅咒?或者是十六岁背井离乡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偏执症?
  就算你那个儿子顺利出生,幸运的获封了公爵,这一切又和少衍有什么关系?
  你是他亲妈,你亲手教导出来的儿子,你本该比任何都了解他的为人,但你到底是听了谁的蛊惑,一门心思的恨他到现在?”
  萧夫人精致完美的妆容也无法掩盖她龟裂的表情。
  这是黎俏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那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就连一旁安静喝酒的苏墨时,都忍不住侧目,眼里噙满了对萧夫人的嘲弄和悲哀。
  嘲弄她固执己见,悲哀她恨错了人。
  南洋商少衍,手段残忍,暴戾恣睢,但绝对光明磊落,胸怀坦荡。
  他要杀人,一定亲自提刀,断不会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
  可惜,萧夫人却不明白。
  萧夫人心慌意乱,一方面担心萧叶柠,另一方面又被黎俏的话击中了某些神经,怔忪在原地,良久都没有说话。
  黎俏双眸漆黑,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不给萧夫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持续离间戳心,“听说萧叶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