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范阳道:“每一桩案子都要带上神策军提供的证据。”
毛易之忙道:“下官立刻就去办。”
赵别驾有些疑惑道:“大人,要整理这些案卷做什么?”
“公主的用意,你现在还不明白?”范阳淡淡一笑,抚须道:“秦逍是大理寺少卿,大理寺是法司衙门,有权审查每一桩案件。圣人登基之后,大理寺被刑部压在脚下,成了清水衙门。可是在此之前,大理寺是帝国最高法司衙门,每年大理寺都会外派官员到各州巡案,查阅案卷之时,但凡发现有案卷存在疑点,可就地重审。”
沙德宇颔首道:“不错。大理寺有权审查地方案卷,秦逍是大理寺少卿,杭州近日这些卷入叛乱的案卷,他都有资格审查。”
“安兴候手握数千神策军精锐,而且还是前来江南平叛。”范阳缓缓道:“这种情势下,秦少卿当然不能直接阻拦安兴候,即使阻拦,那也拦不住。唯一的办法,就是将神策军所定罪状推翻,秦少卿有这样的资格,大唐国法在,安兴候也不能阻拦。只要秦少卿将这些天的所有案件一一审查,安兴候也就无法继续给其他人定罪了。”
赵别驾眉宇舒,道:“所以公主是让秦少卿以大唐律法应对安兴候?”
“沙长史,你现在就和毛知府赶去知府衙门。”范阳吩咐道:“将所有卷宗整理过后,立刻送到刺史府。”想到什么,摆手道:“不用在知府衙门整理,取出之后,直接送到刺史府。此事事关重大,这些卷宗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沙德宇也不废话,挥手道:“走!”领着毛易之和知府衙门一干差役迅速离开。
“刺史大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孙懋上前深深一礼:“大人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
范阳道:“和你的家人好好待在家里,什么地方也不要去。若是再有人登门抓捕,不要害怕,只要你是清白的,就抗争到底,哪怕人头落地,也不能蒙受不白之冤。”
“小人明白了。”孙懋知道范阳意思:“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喊冤到底。”
沙德宇随着毛易之赶到知府衙门,立刻将这些天的案卷全都装箱打包。
神策军利用毛易之抓捕叛党,毛易之虽然知道那些证据大都是无中生有,但还是将每一桩案子记录在案,虽然只是短短几天,但涉及到的士绅多如牛毛,卷宗硬是装了满满两大箱子。
范阳有嘱咐,所以两人也没有耽搁,将两只箱子装上了马车,尔后让衙差们护送,直往刺史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