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格,看看她是不是忘恩负义。”
“如果她真的忘恩负义,没有援兵,那该如何?”可敦问道。
秦逍叹道:“那就是我自以为是,到时候如果真的战死沙场,那也怨不得别人了。”
可敦笑道:“你这种人,想要死都不容易。”
嘎凉河源自漠北的洞里塔海,自北向南曲折蜿蜒,不过是一个极小的水流分支,但这条河却是贺骨境内一条稳定的水源,一直以来在嘎凉河两岸都有牧民聚居。
此时的嘎凉河东岸,铿铿锵锵,空气亦被杀伐之气所笼罩,已是黄昏,天地之间一片阴沉。
空气中想着嘹亮的马嘶声,沉重凝练的脚步声,急躁的呼喝声,密密麻麻的身影列阵,游骑兵往来反复,不停地禀报,从各处集结而来的贺骨青壮,如同一条条细流,正向嘎凉河边汇集,凝水成海。
这一战关乎着贺骨部的生死存亡,两天前铁宫就已经派出传令兵,向铁山周围诸帐传令,让所有的青壮男丁都向嘎凉河集结,部众们骑着自己的马匹,持弓佩刀,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义无反顾地迅速向嘎凉河汇集,两天下来,除了贺娄泰从罗支山撤回的一万多精锐骑兵,亦有上万贺骨青壮集结过来,只是贺骨的疆域并不算小,一些人还只能在半道上。
贺骨总人口也不过十几万之众,青壮男丁不到五万,嘎凉河边已经聚集两万多人,整个贺骨大半的青壮其实已经都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