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得干干净净,连以往遗留在缝隙之的积存久远的血垢也被他细心地清理了出来。穿好盔甲,将弯刀别在腰带之上,再提上一柄大刀,大步走出了大帐。
帐外,他的亲兵牵着他的战马,早已等候在外头。
伸手抱住马头,狠狠地婆娑了几下,马儿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他的脸郏,宇垂哈哈大笑着翻身上马,缓缓向外走去,大营的空地上,最后的两千骑兵已经整装待发。
“出发!”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宇垂拨刀走在了队伍的最前头,一队队的骑兵,跟在他的身后,鱼贯而出大营。
在远方,征东军早已经严阵以待。
宇垂眯起了眼睛,看着对面那飘扬的高字大旗,看着旗下刺人眼球的血红战衣,他知道,高远就在哪里。
“全军突击,目标,敌人军!”宇垂冷然喝道。
东胡骑兵开始碎步向前,然后一路小跑,行至一里左右,陡然加速,两千骑兵如同一股洪流,狠狠地砸向了征东军军高远所在处。
“狗急跳墙了!”贺兰燕一甩满头的长辫,冷笑着道:“这一战,交给我们黑衣军吧!”
高远微微一笑,“困兽犹斗,不要小瞧了对手,他们有两千骑兵,你只有五百骑。”
“两千骑在我眼犹如土鸡瓦狗!”贺兰燕笑道:“你却观战,看我杀敌。”
高远摇头,“你能打胜,我并不怀疑,但打胜之后,你这五百黑衣卫还剩多少?难不成你又因积石城去新招一批从头再训练?”
贺兰燕一愕,“哪有这么不堪?”
“对手存了必死之心而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上官宏!”高远喊道。
“末将在!”
“你率亲卫营正面迎击宇垂,燕子,带着你的五百黑衣军,截断他们的尾部,先吃掉这一股,再回头来与上官宏联手。”
“为什么不是我正面迎击?”贺兰燕不服气地道。
高远脸色一寒,拉下脸来,“贺兰将军。”
听到高远的语气不善,贺兰燕一吐舌头,“好了好了,尾军就尾军好了,这么凶干什么?要吃了我啊?”
一语说完,满头小辫飘扬,竟是扬长而去,看着她的背影,高远不由苦笑,以后再也不能让这个丫头跟着自己出征了。
上官宏提着他的大铁棍,跃马而出,在他身后,红衣亲卫营如同一片流动的火海紧紧相随。
“锋矢阵!”上官宏高举铁棍,大声喝道。
“我为锋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