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臣还发现,甘州一带防守做得最好,最北边几个部落一直老老实实,不敢有丝毫来犯”
赵元汲噗嗤一声笑了:“还用你说?”
“你当淳王爷是个摆设?甘州城当地一兵一卒都是他经手的,否则朕能安枕无忧多年?”
夏于淳再次佩服皇帝。
“原来如此,是臣稚嫩鲁莽了,可臣这次沿甘州路过并未听闻淳王爷的踪迹”
“他啊”,赵元汲眯了眯眼。
“这么多年一直游走于江湖,小小的甘州城早已困不住他了”
对这个弟弟,赵元汲一向疼爱,更舍不得拘束他。
最近一次听见他的消息,还是在甘州城杀了两个受贿放蛮夷探子入城的守城卫。
自那以后再无消息,或许云游海外,或许深山隐居。
他能做的只有不打扰,不打探。
谷瑅/span说来说去,夏于淳发现自己辛辛苦苦打探来的消息,对帝王可谓一文不值。
不是早就部署好,就是已经提前知道了动静。
他脸色有些尴尬:“微臣无能,这一趟下来能发现的都已具表上书,其余的……”
“好!”,赵元汲示意他起身。
“你能得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换成别人都未必能活着回来”
帝王夸赞几句,亲自批阅了奏折,又把吏部和兵部官员召来商议一通。
包括北方怎么防范,兵法怎么布局,今年朝廷能抽出多少银子用于军粮军饷,百姓怎么免征徭役等等。
这期间夏于淳一直跪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尴尬。
赵元汲看在眼里并不多说。
讨论完已经是下午。
赵元汲干脆摆下几道菜,将两个儿子和夏于淳、尉迟城全都叫来,几人简简单单喝了一杯。
席间,帝王重重咳嗽几声,端起酒杯向尉迟城道。
“当初岭南一战,是朕对不住你,差点儿……”
“皇上恕罪”,尉迟城忙起身跪下,严肃脸上写满恭谨和真诚。
“城身为将领理应为君分忧,哪怕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也是男儿荣耀,岂能有一句怨言,还请皇上收回此言”
赵元汲苦涩一笑。
“你这么说是没错,可朕差点儿失去妍儿”
颤颤巍巍的老父亲又举杯向夏于淳:“你同样是个技高胆大的好男儿,朕说让你孤身一人出关,你就真敢去”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