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显疏离,唯独待他尚可。
“赌坊里的人哪有你们有银子?”暮青淡道。
季延闻言愣了好一阵儿,随后大笑一声,“这是实话!我信!”
这时,曹子安才渐渐回过神来,冷嘲道:“自然是实话,只凭圣上赏的那些金银,怕都督都摸不着玉春楼姑娘的床边儿。”
季延笑了声,古怪地瞧了曹子安一眼,“曹公子倒是不缺银子,好像也没摸到想摸之人的床边儿。”
众公子噗噗笑了起来,曹子安脸色涨红,但不意外,季延最敬佩元修,元修没去西北时就称他为大哥,他自然护着元修的旧部。
“方才曹公子说,有本事就看看能赢多少去,这话可算数?”暮青问。
“自然算数!”曹子安因诗会的事已在京中子弟面前丢了颜面,若再食言,便更加抬不起头了,自然说话算话。且他也不想食言,他被元修赶出别院全因暮青,今夜正是送上门来的雪耻之机,怎会放过?
“只是不知都督有多少银两跟我赌?”曹子安面露轻嘲。
暮青把手放进衣襟里开始摸,摸啊摸,曹子安见她迟迟不肯拿出来,嘲弄之意更深。她是村野出身,只不过在边关立了些军功封了武职,家底儿也就圣上赏的那点儿金银,她能拿出来的顶多就是千两面额的银票。
众公子也都盯着暮青的手,猜她或许会因不想被曹子安小看,说不定能将圣上赏的那一千两金票拿出来。
暮青把手从衣襟里拿出来时,赌桌前人人屏息,连季延都凝神等待。但是当瞧见暮青的手时,人人都愣了——她手握着,瞧不见拳头里攥着什么,但不像是有银票的样子。
暮青面无表情地走到赌桌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往桌上一拍!
啪!
掌心下传来一声脆音,刺得听见的人眉头都一跳!
人人盯着暮青的手,表情呆木,见她将手拿开,赌桌上一堆千两银票里孤零零放着枚铜板儿。
那铜钱太扎眼,京中贵族子弟生下来便含金戴玉,连身边跟着的奴才都不使铜钱儿,看着那赌桌上,眼神都有些陌生。
那铜钱也扎了荷官的眼,玉春楼自开起来至今,就没见有人使过铜钱,而且还是一文钱!
一文钱,盛京城里连只包子都买不出来,竟拿来玉春楼里赌?
“都督一文钱竟想赌本公子一千两?”曹子安盯着那铜钱,快成斗鸡眼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觉血气往头顶上涌。
这也太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