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摇了下,险些坠马!
城楼上方,驼背老翁凌空跃来,瞥见城墙根儿下有人影,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气息一毁,一头扎进了护城河里。
梅姑紧随其后,踏着飞溅的水花掠至河岸,抓住一棵小树才勉强落了地。
幽幽的河面上咕咚冒出个泡儿来,老翁纵身出水,一上岸就吐了几口河水,咧嘴笑道:“嘿!这一点上,少主人可比先圣女殿下强!强他娘的太多了!”
“啊呸!”梅姑啐了他一口,却没词儿反驳,只是负手背向了河面。
城墙根儿下,步惜欢低头笑了起来,仿佛要笑到日换星移,山河老去。她离开的这些年,他从未如此开怀过,他时常想象与她重逢的情形,却从未想到会是今夜这般。
她这性子啊……莫说五年,就是来生再见,怕也难移。
“娘子有此兴致,为夫甚喜,不过……大战当前,你我还是先见见故人,待到了海上再如娘子所愿,可好?”步惜欢笑罢看向暮青,抬眼时貌似不经意的从她那双裹着帕子的手上瞥过,直起身来时笑意已敛,眸中添了几分秋寒之意。
他往城门口瞥了一眼,武林义士们和侍卫军此刻皆已退至城门外。
燕军的弓手们在城门内列阵,两军隔着城门过道蓄势戒备。
城内,陈镇来到元修身旁跪禀道:“启奏陛下,南兴帝亲率兵马而来,城外约有精骑五千。方才一战,我军死伤数百。”
使节团的护卫军随船而来,未骑战马,眼下仅剩两千余人,而南兴的兵马乃是骑兵,且兵力是燕军的两倍,如若交战,侍卫们虽能护驾离开,但两千将士怕是只有被屠的下场——这话陈镇没说,皇上久经战事,无需他多嘴。
“陛下。”华鸿道从使臣当中走出,方才大战,使臣们都退到了街后,此刻见战事稍停,这才赶来禀奏,“启奏陛下,海上战事已起,探船来报,雾中已能看到战舰的影子,但与约定的数目有异。”
魏卓之操练海防、清剿海寇多年,夜间交战,又是大雾天,不可能不防备敌船偷渡,那些战船中很可能有南兴战舰——这话华鸿道也没说,皇上自登基后便喜怒难测,今夜的心情更不可能好,还是莫要多嘴为妙。
元修听着奏报,望着城门,目光深如沉渊,听罢之后纵身而起,跃上一匹被弃在长街上的战马就扬鞭策马,往城门口驰去。
燕军见驾让出条路来,元修驰近城门,见神甲侍卫和一群武林人士守在吊桥口,桥后是黑压压的南兴骑兵,吊桥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