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剑意切过满是石子的大地,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剑痕。
石子大地前方,是一条宽广的溪河。
剑意带着一抹火光瞬息横切而过,河畔下流之水被一剑断开。
都说抽刀断水水更流,可在这一剑之下,上下两道河流中间的剑痕宛若一道不可逾越的分界点一般。
良久之后,被断开的河水都未有再度合并之势。
剑意不停,河畔另一端是两岸青山,一座巍峨青山中间赫然裂出一道由上至下的笔直剑痕。
一座巨大的山峰竟被陵天苏这收竿一剑一分为二。
山中碎石落入剑痕之内,无声的碎成细沙再被剑痕中飞速掠过的剑意带了出去。
山林中的百鸟被惊飞而去。
而陵天苏手中的枯枝也快燃烧到了尽头。
他随手扔下手中枯枝,暗自可惜,不止是这枯枝,若是换做了寻常的剑,怕也难以承受剑中威势吧。
看来是时候得去寻思这弄一把好剑了。
虽然大皇子送给他的承影剑倒是十分不错,不过他已经送给了骆轻衣,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当然,对于陵天苏来说,心中最理想的,还是无祁邪的大碑剑。
不过黑碑需要用以镇压冥族,在没有可以取代那黑碑的神物之前,他自然是不会轻易取出无祁邪的剑。
他伸了一个懒腰,转身看了一眼被横断的河水以及分成两半的山,赞了一句:“这一剑…真帅!”
然后转过身,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老者。
老者此时心中惊涛骇浪般的波动何止是觉得这一剑是用真帅二字就能形容的!
陵天苏心中只觉好笑,这老先生不去回家陪他的小孙儿,反倒在这赌气陪了他一晚上。
也亏得他老人家身体骨硬朗在加上昨夜并未起风下雨。
不然一大把年纪了,免不了还要病上一场的。
他走到河水边上,挽了挽衣袖,就在河水横断处摸了两条自上游冲下来堆积在这的两条鲈鱼。
他双手一边一条鱼,走至老者面前蹲下。
将鱼放在他的鱼篓之中,然后就着清澈的河水将手上残留的鱼腥味洗散,随意在身上将手擦干净。
“老先生,时候也不早了,如今我的鱼也钓了下来,被您不小心放生的鱼我也为你重新抓了两条回来,如今皆大欢喜,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
此刻乌云散去,北方那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