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撒儿,兀良哈的未来就交给你了,你回去就继承汗王。回去后如果实在撑不住,那么投降晋人也可以,只要晋人能保障我们家的草场与牛羊。这里就交给我了,由我来断后!”
这场大败,已经葬送了兀良哈最精锐的兵马,最勇猛的将士。
他们已经没法再与大晋作战了,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做法是降服。
即便是元太祖,昔日也曾向金人低头匐首过,这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力不如人的时候,就该尽量保全自身,隐忍积蓄力量——
阿札失里也自问自己也将声望尽丧,已经难以让旗下的诸部落听命。
与其回去承受羞辱,倒不如战死在这里,像个‘孛儿只斤’氏的子孙一样死去。
不过孛儿只斤·阿札失里的话,却戛然而止。
只因他发现对面的河畔,出现了大量的晋军步军。
他们大概有两千二百人,在河畔八十丈处排出阵列,抬着那些射程与射速大增的改良鸟枪,遥指着对面。
一股绝望的情绪,顿时在孛儿只斤·阿札失里的心内滋生。
可与此同时,他也含着一股强烈的不甘与不服。
战至此刻,阿札失里倒是不觉晋人真的卑鄙。
可如果他早知道晋人有那种古怪的武器,他绝对不会使用这样的战法,更不会输得如此惨烈。
大约三刻时间之后,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
宣府总兵范广一刀斩下了孛儿只斤·阿札失里的人头,同时一声慨叹:“倒是一条汉子!无愧为黄金之血,可惜了。”
当他们在河滩上再次交手,兀良哈汗阿札失里一直燃烧气血奋死搏杀,没有再后退半步。
直到二十个回合后,阿札失里彻底力尽,被范广当场斩杀。
旁边的孛儿只斤·合撒儿也力尽而倒,他躺在地上,气息虚弱:“范将军,我们兀良哈愿意降服,孛儿只斤·铁木哥斡赤斤的子嗣,愿意再次臣服大晋——”
可回应他的,却是一道雪亮的刀光。
宣府总兵范广唇角微哂,直接就将合撒儿的人头斩飞出去:“降而复叛,叛而复降!那些腐儒们可能会答应,昔日太祖太宗也信了你们的邪。可我们家郡王殿下却不会惯着你们!”
他语声中饱含不屑:“还想要故技重施,保全部众?做梦!”
与此同时,宣府总兵范广将长刀归鞘。
他眼神复杂而又苦涩的扫望着眼前的战场,还有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