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他原本紧扣的领口敞开,可以窥见他本就苍白的肩膀上缠绕的雪白绷带。
刚才和软软通讯的时候,他将这些痕迹都掩藏了起来,所以那个小家伙并没有看见,不看见,也就不会担心了。
此刻的纪渊坐在床上,目光认真的将照片保存起来后,目光清冷的看向门外,说话的语气透着寒凉。
“进来。”
房门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推着一辆轮椅走了进来。
“纪,刚才你在和谁通讯了,居然把我们都赶出去了,不会是和你的哪位小情人吧。”
男人一进来就夸张的叫了起来。
纪渊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只这一眼男人就举着双手状似投降。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嘿,那个家伙抓到了,你想要怎么对付他?”克雷斯有些跃跃欲试,他期待的看着纪渊。
“如果你不方便动手就告诉我,我来做,我觉得你还是负责好好休息,太凶险了,不过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不仅拿到了证据还平安出来了,说真的纪,你那手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你是不是会功夫!就是那种能在墙上跑的,还能在水上跑的,哦天哪,你居然用几张卡片咻的甩出去就将子弹切成了两半。”
克雷斯想起那时候纪渊那帅气到爆的样子心里就崇拜得不行,可惜不关他怎么求,纪就是不愿意教他。
纪渊没有说话,只是眉目清淡的掀开被子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坐到轮椅上。
他淡声道“走吧。”
“好的好的,马上走,不过你真的不打算收徒吗?我觉得我可以的。”
克雷斯推着轮椅朝城堡的地下室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啰嗦着,可惜纪渊一点儿都没有搭理他。
纪渊摩挲着手指上黑色古朴的指环,眸子里没有一点温度,比冬季的雪夜更让人刺骨。
他的身体微微往后靠,狭长的眸子里寒凉一片,动了动薄唇,他轻声呢喃。
“就让他们也尝尝,我们的痛苦罢。”
呢喃的声音很轻,很快就随风消散,克雷斯也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
他们加注在哥哥,爸爸,以及他还有妈妈身身上的痛苦,他会一一还给他们。
推着纪渊的克雷斯看他这样子哆嗦了下,不敢再说话了。
纪的手段他可是见到过,明明看看着温吞无害,可下手却狠辣得宛若地狱来的恶魔,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