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替他们报!”
卢景山怅然一叹,问莫海:“你呢?”
莫海低头不语,甚是难言。
卢景山见此又叹了一声,道:“这些将士里属你军职最高,路上你带着他们,俺们也放心些。回去吧,你家里还有妻儿老小,咱俩是同乡,俺爹娘就托你多照看了。”
莫海抬起头来,没敢看章同等人,只望着卢景山,沉默了片刻后郑重地点了头,“俺知道你攒的银钱收在哪儿,待会儿给你捎回去,往后卢大叔卢大娘就是俺爹娘!”
“那多谢兄弟了。”
“珍重!”
莫海抱拳相辞,随即卸甲,甲胄摆放在地上的声音铿锵沉厚,莫海退到帐前才看向韩其初,抱拳道:“军师,对不住了!”
韩其初摇了摇头,摆了摆袖,随即负手一叹,莫海便带着十几个卸甲的都尉退出了中军大帐。将领们低着头,没人多看一眼,也没人多说道别之言,因为众人心如明镜,莫海等人这一退,隔的不是眼前这一道中军大帐的帘子,亦非千山万水,而是主帅之择政见之隔。
这一退,日后恐难再见,再见之日恐怕便是生死相拼之时,奈何这世间有太多的恩情可念,难以取舍,只得拼却血肉之躯以性命相护,求的不过是男儿在世无愧于心。
江北五万水师皆是江南儿郎,唯独将领之中有西北军的旧部,莫海等人走时没带走一个兵,唯独战马是他们从西北军中带出来的,因此十几个将领回营帐收拾了衣裳盘缠,随后策马出了军营。
见有将领出走,水师顿时炸了营儿,莫海原先所在的北大营的陌长们聚集起来,一齐赶往中军大帐,想问问出了何事,走到半路忽闻鼓声,战鼓响如春雷,自沙场方向传来!
万军一齐望向中央沙场——点兵了!
中军大帐里,韩其初立在军案旁,望着下首神情肃穆的将领们,听着战鼓擂动之声,道:“今日留下之人,日后出身不论,皆是我江北水师的将士,当祸福与共生死不弃!谁若背弃,必将军法处置!”
众将领跪地抱拳,齐声道:“任凭军师调遣!”
刘黑子道:“军师,俺们怎么才能救都督?您刚才说元相防着咱们,前有骁骑营,后有西北军,那咱们要去盛京城,出得去吗?”
“那就杀出去!西北军的大营离咱们这儿有二三十里地,咱只要在西北军赶来前干掉骁骑营那帮孙子,杀进城里去就成!”一名都尉道。
“哪有那么容易?别看骁骑营回回输给咱,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