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少年后面的话竟真说中了!他再度细细打量暮青,这少年到底何人?
陈有良也望向暮青,不快的脸色僵了几分。单眼微眯,单侧嘴角微挑?何承学刚刚有这神情?他怎么瞧见他只是笑了笑?陛下说暮姑娘会察言观色,莫非……这便是?
他目光头一回深了些。
“官场上那套寒暄对我就不必了。我不会因你的恭维便少问你几句,也不会因你的轻蔑而刁难你。进入正题吧,我问,你答,废话少说。”暮青道。
“咳!”何承学咳了咳,有些尴尬,当他抬眼时,暮青已开始了。
“数日前夜里,文书王文起被人杀死在公房中,身中三刀。凶手在书桌前一刀捅在他腹部,他惊恐之下奔向房门欲求救,凶手将他拖了回来,把他拖倒在书架旁,在他胸口又捅了一刀。凶手以为他死了,但他没死,他抬手想抓住凶手,凶手干脆蹲下身,在他颈部划了一刀。这一刀划开了他脖子上的皮肉血管,要了他的命。”
今夜不知多少次说起了这段话,她看见何承学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公子这是……见过王文书是如何死的?”何承学惊讶问,却看见少年面色清冷,目光澄澈。
“罪案现场是会说话的,凶手如何行凶的,现场会告诉我。”
“呃……”
“王文起死前一段时日,身中慢性砒霜之毒,有人在他的膳食里下毒,时日不短,你认为这个人会是凶手吗?”
何承学愣住,陈有良一惊!
他在这儿坐了一晚上,暮青对所有人问的话都一样,这是第一次出现不一样的问话!纵然觉得暮青如此问案实属儿戏,但这不同寻常的情况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望向何承学。
“有人在他的膳食里下毒?”何承学依旧露出惊讶神色。
“你认为这个人会是凶手吗?”暮青问。
“这……”
“你认为这个人会和凶手认识吗?”不待何承学回答,暮青便又换了个问题。
“这……”
“你认为这个人会是刺史府中的人吗?”暮青似乎根本不需要何承学回答,每次他一开口,她便换了问题。
陈有良眉头皱了起来,他分明要回答,为何不听他怎么答!
何承学被暮青接连打断,面色沉了些,望着暮青道:“这本官怎知?本官又不是凶手!”
“那假如你是凶手,杀人之后,你会从前门离开吗?”
何承学一噎,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