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挡,他脚跟抹着泥泞的山路飞退向后,口中噗的喷出血来!
杀手们连落三刀,侯天奋力挡住,接连吐了三口血,笑声却越发张狂。
渐渐的,有人觉得不对!
侯天只是挡招,却并不出手,每挡一次,他便被内力震得往后飞退,退了几次便退出了林子,待有人察觉时,侯天已退出了林子,退到了崖壁边上。
他根本就没有放弃回营报信,只是心知凭一己之力难以成事,因此使计借力而为罢了!
杀手们追出林子,目露惊意,谁也没想到这貌不惊人的精瘦汉子竟会使这等诡计!
侯天哈哈大笑,大雨浇着脸上的血水和泥水,迎面有长刀掷来,他仰面一倒,在江湖杀手们惊惧的目光里落下了山崖!
此处虽不是山顶,但崖下已是大泽湖,挨着水师大营的边儿。望楼上有岗哨,湖里停着战船,无论他砸进湖里或是战船里,那动静都必能引起岗哨的注意,只要看见死的人是他,营中就能知道都督今夜出营出事了,他这条命就算死得值了。
崖下山风呼啸,侯天乘风而落,咧嘴一笑,雨水落进嘴里,一股子咸腥味儿。他忽然便想起那日战船运来营中时,为了逼他学会水性,那小子曾说过一句戏言,说要给他立块碑,碑文上写“大兴国第一个淹死在江里的水师将领!”
那小子真是……乌鸦嘴!
侯天哈哈一笑,喉口里涌出血来,五脏六腑痛不可言,却觉得崖风有些舒适。他缓缓闭上眼,大雨浇在脸上,却好似看见了边关的雪,大雪如鹅毛,大将军带着他们披着大氅围坐在篝火旁,火上架着烤羊,那味儿闻着真香。
侯天乘风而落,鼻子里似乎真的闻到了烟味儿,但那烟味儿却并非烤羊味儿,而是带着火油味儿……
谁他娘的烤羊用火油?
侯天皱紧眉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算看看谁往烤羊上抹火油,被他抓到,他一定活削了那兔崽子!
但这一睁眼,不见了大雪,不见了篝火,亦不见了烤羊,四周大雨倾盆,营中火把丛丛,亮如星河,恍若万军集结!
“……”他还没落进湖里,营中的大军怎么已经集结了?
侯天往前营的方向扫了眼,见辕门及官道上,目力所及之处,火把如游龙!
大军已出了辕门?
有人回营报信了!
侯天顿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乌雅阿吉回来报信了,那他岂不是要白死?
“老子才不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