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千将士闻言,齐下战马,同跪同求:“愿以命相替!”
五千儿郎声音高齐,带着西北的乡音,城墙巍巍,不若男儿脊背挺直,青石坚硬,经不住儿郎膝下一撞,铿锵之音,震得人心头疼如刀割。
元谦牵了牵嘴角,那不像笑容的笑容充满嘲弄,目光已然冰凉。
华郡主和元钰已泪湿了铅妆,元钰望着西北的将士,华郡主望着元修的手。
元修的手顿了顿,忽然将手掌一握,振袖一挥!大风忽从平地而起,青石缝里的沙尘被大风卷起,扬扫而去,霎那间只闻战马嘶鸣,战甲、蹄铁擦着青石刷刷一磨!待沙尘落尽,大风散去,五千将士已乘风而起,军阵退出三丈,前方城墙下只剩元修一人。
青石上落下了白花花的擦痕,男子在那擦痕的尽头,背影如大漠黑风,“自古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西北军的男儿更甚,军人的血理该洒在边关,而非皇城之下。”
“大将军!”将士们泪洒战袍,再次跪下,这次跪的非那城墙之上的敌人,而是身在三丈前方的主帅。
元修没回头,说话时目光都没动,他一直仰头望着城墙之上,再次翻掌。
将士们的喊声在这一刻都似是无声的,孟三两眼血红,起身拔刀,一刀投向城墙,那刀却在掷过元修身边时铮地一声断在了地上。五千将士起身,一齐奔向元修,硬拦也要拦!
元修掌心一翻,向着丹田,决绝!
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止,将士们飞奔的身姿向前,华郡主的泪不再流,唯有城墙上那一声刺破了一切,声音破风而去。
“慢!”
将士们一愣,华郡主一愣,元修的掌心离丹田近得只差半寸,自绝之势虽顿,内力却收势过猛,脏腑因此受震,噗地喷出口血来!
“大将军!”孟三赶到,欲将元修扶下马来。
元修却坐在马上不动,望向元谦。
元谦笑了声,儿戏般地道:“我改主意了。”
元修眯了眯眼,面色苍白,问:“大哥还想如何?”
“难为六弟了,到如今还愿叫我一声大哥。你尚武,自幼有保家卫国之志,大哥不忍夺之,那便换个条件吧。”元谦看了眼身后,左右之人将华郡主和元钰押近前来,他笑了笑,依旧轻描淡写,“她们两人,我只打算留下一人,你选吧。”
华郡主和元钰一惊,元修抚住胸口,身子一晃,险些跌下战马,幸而被孟三扶住,这才稳住。
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