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抬头望向珠帘方向,南胭正朝她温柔一笑。
她挑了挑眉,咬碎嘴里的糖块。
她怎么瞧着,南胭又不安分了呢?
恐怕又想出了什么鬼主意……
她整场宴会都提防着,随时准备见招拆招,好在除了权臣大人全程没个好脸,宴会进行得十分顺利。
眼见着终于散席,她放心地喝了两盏果酒。
她是沾酒必醉的体质,酒劲儿上头了,她抱住酒葫芦,“珠珠,咱们去抓食铁兽好不好?”
南宝珠同样喝得醉醺醺,拍掌笑道:“好呀好呀!抓住食铁兽,养在府里!”
两人撇下侍女,结伴穿过长廊。
还没走到食铁兽出没的竹林子,就瞧见前方抱厦竹帘晃动,有人在里面谈事。
南宝衣竖起食指,“嘘……”
两个小女孩儿,做贼似的绕到后窗。
透过茜色窗纱,她们瞧见祖母坐在玫瑰椅上,正和夏夫人吃盖碗茶。
夏夫人笑道:“萧弈年轻有为,我家老爷十分欣赏。说起来,他也到娶亲的年纪了吧?”
“正是。”老夫人轻抚茶盖,“他是个有本事的,将来官至几品,谁也没法儿预料。所以这亲事,不好说呀。”
“有什么不好说的?他既入仕,就该娶个富贵人家的女儿,将来也好出银子替他在官场上打点。”
老夫人慢慢啜了口茶。
她将夏夫人的急迫尽收眼底,笑道:“萧弈不是我亲孙子,我怕乱点鸳鸯,会招来他的怨恨。说句难听的,如果他将来官居一品,我却为他挑个商户女为妻,不仅他的同僚会瞧不起他,那样的妻室,在官场上也帮不到他。”
夏夫人甩了甩帕子,嗤笑:“听您的意思,是打算为他找一个官宦人家的大小姐?老夫人别怪我说话难听,就萧弈那样的,终究也只是个出身不详的养子不是?
“更何况,盛京朝堂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多少读书人熬白了头发都当不了京官,他萧弈又有几分能耐,能坐到一品权臣的位置上?
“我家晴晴容貌才学都很不错,咱们两家又知根知底,这样好的婚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老夫人,您好好思量思量,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
后窗。
南宝珠眼睛瞪得圆啾啾,“乖乖,这是说亲还是下战书?夏夫人也太凶了,要吃人似的……”
南宝衣酒醒大半。
她就说南胭表情诡异,原来是在这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