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则开口道出细情。
“这囚车上所押的是北中郎将,兄长年少时拜在子干公门下,今日子干公被小人所害,一时情急动了刀兵。”
“玄德公怎可如此糊涂?朝廷大事岂是吾辈可以左右?如今黄巾未平,吾辈应以剿贼为先,子干公名誉四海,乃是国之重器,陛下岂会加害于他?”张安话语一出,刘,关二人皆面色不喜。
“张仲定,你怎可为这宦阉说话!”张飞指着张安鼻子说道。
“翼德兄莫急。”张安快步走到崔琰身旁,二者交谈了两句,崔琰递给张安一袋银钱。
张安随即走到那位瘦小的宦官面前:“敢问足下姓名?”
“奴婢姓左名丰,多谢先生相救。”左丰今日差点丢了命,到现在额头虚汗不断。
“吾欲化解今日局面,不知足下可否听从?”张安为左丰戴正官帽笑道。
“先生若能出面,奴婢感激不尽,敢问先生姓名?”左丰此时已有些热泪盈眶,若非这家救星恐怕自己就要命落广宗了。
“无名小辈,不足挂齿。今日我家三位兄长与足下起了冲突,其中定有误会,足下收了这包金银,权当无事发生如何?”
“先生高义,奴婢定不敢挂怀。”左丰不敢收这银钱,却被张安强行塞入他的怀中。
“足下,吾还有一事相求。”
“先生,但讲无妨。”
“这一路远去不可慢待子干公。咱们击掌为誓,只做君子。”张安伸出手掌放在左丰面前。
“先生,此生只你一人与我说君子,此番高看,丰感激涕零。”
左丰平生第一次自称用了名姓,人人看他都做狗,唯有张安当他是个人。
“好,如此约定,足下稍等片刻。”
张安大踏步走向囚车,车内端坐着一位老者,此人身高八尺有余,面方国正,双目炯炯有神,从这面貌中也能瞧出这老者年轻时的风采。
“汝是何人?”
卢植,字子干,一代名儒,时任北中郎将。
“张家后辈见过子干公,几月前本家迁居涿县,安还去过府上拜会,只可惜未曾逢面。”张安持礼落拜。
“张安?可是清河张仲定?”卢植双目一亮,如果是此人,他还有交谈的兴趣。
“正是不才,子干公今日蒙冤,乃是国门不幸啊!”张安惋惜道。
“你且上前,既然要立志做个竹节端人,为何要与那阉宦给银钱?买做军粮,资助国事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