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知哪里来了力气,拔腿便向后院里奔去,边跑边叫道:“爹爹,母亲,鸣儿回来了!”他从前院跑到后院,又自后院奔至前院,始终不见一个人影。后院的屋子也是门窗大开,连父母的卧房也是这般。
再来到前院,慢慢走入堂屋。只见堂屋内的桌几上都空空如也,上面的陈列都没了踪影,光亮的漆面上蒙上了一层灰土,一看便知已有时日无人打理了。韩一鸣站在堂屋内,又急又怕,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少年站在一边,冷眼看他奔出奔进,最后在屋中站定,方走到他面前道:“适才便与你说过了,不来才好。”韩一鸣愣了一阵,道:“我爹娘是不是去,去走亲戚了?”他心中忧急,已然要掉下泪来,去向别人问自己父母的去向,实在是愚不可及,但他此刻便是盼望少年说“是”。两眼望着少年,少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韩一鸣答不出来,只是怔怔看着他。那少年淡淡一笑道:“我在村口便已知这里没人,当然也知道他们去向。只不过我问你,你是要听真话,还是要听假话?”韩一鸣道:“真,真话。”他心中害怕,口吃起来。
少年道:“你是家中独子罢,你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韩一鸣只觉耳中如雷声轰轰,目瞪口呆,看着那少年。半晌,愣愣地道:“怎会如此?你骗我的,你法术高强,是你骗我的。”那少年冷冷一笑道:“我骗你做甚,于我有何好处?”
韩一鸣道:“我父母都身体强健,并无疾病。便是从前算命先生与父亲算卦,都道他老人家有八十高寿,怎么可能如此便,便……”咬住牙关,说不下去。那少年道:“我说与你听罢,令尊今年年至不惑罢,便是令堂也有三十七岁了,对也不对?”韩一鸣从未说过父母的寿数与外人,这少年却一语便说了个正着,哪里还搭得上话,呆呆望着他。
少年见他不言语了,方道:“算命先生,若真有些天分看懂了命书,有真本事,倒也能够断人寿数。这个先生便是个有些本事的,只不过他说的八十,或许是将令尊的寿数翻了一倍,大家听着欢喜些。哪里有人会说别人短命的?好了,你若不信,现下便出门去问一问近邻,令尊令堂可算是暴毙?”韩一鸣竟不敢出门去问,站在原地眼泪长流。
少年见他不动,道:“其实你问与不问,我说的都不会错。”韩一鸣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待得他醒来,太阳已偏向西方。那少年浮在屋内的半空中,他盘膝打坐,双手搁在膝盖上,拇指与食指相扣。韩一鸣翻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