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挤下的。这个老妇人站在门前看了看他们,三人连忙站起身来,还未说话。老妇人已抬起手来,轻轻摇了摇手,止住三人言语。她步履微有些蹒跚,慢慢走到那水槽边,拿起瓢来,一如之前那个女子一般,舀了一瓢水,先洗了洗瓢,才舀了一瓢水上来,喝了大半,将剩下的水泼在地上。又摇摇摆摆越过他们身边,出屋去了。
这老妇人行走不若先前那两个女子那般轻巧快捷,步子缓慢不说,还用手撑着一条腿。想来是年纪大了,又住在这种阴湿之地,已有风寒入骨,因而走路迟缓。三人看她行走艰难,都十分不忍,想要扶她,但她面上已明白露出拒绝的神色来,目不斜视地独自一人,走出屋子去了。
韩一鸣见她出去走得不见踪影了,忍不住道:“师兄,这屋内竟然住了这许多人,真叫人料想不到!”沈若复也道:“是呀,按说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看这里就是咱们这样身强体壮的人住了,这些寒气,只怕也抵受不住。这位大婶住在这里,于身体大有妨碍,此时她举步已有艰难了,若是天冷些,她如何过得去?”
却不听陆敬新出声,韩一鸣向陆敬新一看,却见他眉头微皱,若有所思。想要出声唤他,旁边沈若复伸手过来,拉拉他的衣袖。韩一鸣回过头去,沈若复伸出一只手指在唇前摇了摇,韩一鸣心领神会,点了点头便不去唤他。
这一坐,又是一个多时辰。韩一鸣眼看着屋门外的暗影越拉越长,已是黄昏了,树梢枝头上的阳光已有是夕阳的余晖了,屋内越发黑暗阴凉起来。他与沈若复早已站起身来,不停地在屋内兜圈子。那透骨而入的凉意,已让他们再坐不住。一圈圈走着,跺一跺脚,身上倒还能暖和些。
本来一日之内,冷暖不一也属寻常事。可也不至于热的时候热到大汗淋漓,冷的时候,冷得身上打颤罢。偏生这里就是这样的冷热分明,尤其韩一鸣与沈若复,也算是有点修行了,不易被冷热所扰。可是中午时分,太阳正在头顶还热得浑身是汗,但到了傍晚就阴冷得好似秋冬,还是初次见识。难道是在山坳之中,太阳照晒不够的缘故么?
二人绕了一阵圈子,忽然听陆敬新道:“二位师弟,咱们今晚只管厚起脸皮来。死守在这里,绝不离去。”韩一鸣与沈若复对望一眼,点了点头。陆敬新道:“我不说走,咱们绝不离开!”话音未落,一阵迟滞的脚步声传来。三人都不言语了,过得一阵,那迟滞的脚步声已来到屋外。
这回来的还是个老妇,但却比先前那老妇人又老了许多。光看动作身形,先前那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