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来,岂不是让平波道人下不了台?
沈若复停了一停,显然也想明白了一点,不再说下去,只道:“掌门师兄,那杜师兄羡慕谢师兄的奇术,当时便说要跟随谢师兄,彼此探讨此术,并不曾入我们灵山门下。这事刘师兄也在当场的,我谢师兄虽说不问世事,一心修他的奇术,但从别派抢弟子这样的事,我师兄不会做的。”
天花道人的声音道:“哦!是这样么?可我听到的,不是这样。”沈若复道:“道长是听到的,我是在当场的,道长认为咱们的说法哪一个更加明白些呢?”韩一鸣忽然发现此事全然是天花道人言说,而平波道人根本不曾说过话,不禁低声道:“师兄,为何是他在说呢?”陆敬新道:“这倒不必在意,他不说,原有他的理由。别人替他出头,他不是就有了余地么?”
韩一鸣点了点头,不由得佩服这几位师兄对于这些应对之术得心应手。他自来就不曾经过什么与人之间的争斗,便是与平波道人的争执,也是明来明往。看来沈师兄将此事自丁师兄面前接在自己手中,为的就是让丁师兄有个退步抽身的机会,平波道人能够为自己留有余地,那丁师兄也该有退步抽身之处才是。
沈若复话一说毕,堂内又是一片寂静。天花道人道:“你是灵山派的第几位弟子?”沈若复道:“启禀道长,弟子是灵山第九十七名弟子。也是灵山倒数第二名弟子。道长这样问我,莫非是认为我辈份太低,不该在此说话么?”其实天花道人本就是这个意思,但沈若复明白说出来,却让他大是狼狈。天花道人是不曾领教过沈若复的利害的,心内暗骂:“这小兔崽子,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
韩一鸣小声道:“好,就是揭开他的这些不可告人的想法。”堂内天花道人笑道:“后辈弟子都如此厉害了,灵山派果真是不同凡响呀,再过几年真要让咱们望尘莫及了。”韩一鸣心知他这夸奖不是好话,却听沈若复道:“道长太过夸奖了,道长的造诣,弟子这辈子都望尘莫及,拍马难追了。”韩一鸣听了这话倒不怎么,却听旁边陆敬新轻声冷笑道:“活该!”
韩一鸣不知此话何来,向陆敬新看了一眼,却也不问,依旧仔细聆听堂内话声。只听天花道人讪笑了两声,道:“此事呢,倒也不必一时要辩个清楚明白,只是丁掌门,贵派弟子这回下山倒真是所遇颇多呀。”丁五的声音道:“道长说的是,所遇皆是缘份。”天花道人也不好再在此事上纠缠,草草地道:“嗯,想来是传说有误了,改天一定要好好追究追究。”
他不说这话犹可,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