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道长才寂灭,忍了三年。这三年这弟子也远远躲着他,自在后山一室内画地说为师父守孝。三年来不曾踏出屋门半步,也不参与派中诸事。元慧不能寻他的不是,忍了三年。去年三年期满,元慧便让他下山来。这弟子修为再寻常不过,我看他的修为与我相距不远,真遇上妖异便是去送死的。尘溪山门人弟子分成两派,跟随着元慧的都明里暗里排挤这弟子,看不过眼的弟子却不敢言声。刘晨星师兄不愿他死于元慧之手,又不知何处可以藏过他,特意来找了我两回,请我灵山收留他。”
那鬼泣看上去也甚年轻,面貌也无奇特之处,不论怎样看是一个寻常弟子,元慧却也容不下。
韩一鸣依旧不放心,只是不知如何与沈若复说起。
沈若复道:“那鬼泣来到此间就已经改了名字,誓永远不步出灵山也不与从前的同门往来,连刘师兄都不见。我看事已至此,就收下了他。师弟放心,此事我也很是小心,虽说我也担心,但他来到此间一切都在我的眼皮下,我会留意。”
韩一鸣知晓这位师兄聪明之极,况且人已来至此间,赶他离去么?怎样也不能让师兄这般为难。师兄既说他会留意那便不再提这事,对沈若复道:“师兄,先前你可曾听到一声尖叫?”
沈若复道:“尖叫?什么尖叫?灵山若有异样我定会知晓,师弟,你听到了什么?”
韩一鸣看了他片刻,知晓他不曾听到,叹了口气道:“我在无名处听到一声尖叫,甚是凄厉。既然师兄不曾听到,我灵山也无异样,那想必是我听错了。只是这无名也太奇异。青石与他甚相得,可我却问不出来。青石也说不分明。”
沈若复道:“青石也甚是奇异,他与无名也不知怎么会这样相得。我看无名也不对他说话,但却有着说不出来的亲近。”
韩一鸣叹了口气,依旧向着鬼泣离去的方面看了一眼,道:“师兄,元慧不知鬼泣到灵山来了么?”
沈若复道:“师弟不必担心这个。这鬼泣是假死脱身,只是如何假死的他不肯说,而刘晨星师兄也不曾细说。但他入灵山之前我给他种了一道符,只要他将灵山的种种向外吐露只字片言就必死无疑。”
韩一鸣大是意外,沈若复道:“师弟,我敢收他入门也是因我有了反制他的法子。他对我下了重誓:若无你我的许可,他绝不离开灵山一步,绝不向外人提起灵山半个字。我本是想要他重誓永不离开灵山,永不见灵山之外的人的。但我想这只怕做不到。元慧逼上门来,灵山总要应对两招,紧要关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