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然是俊秀的,尤其完整的右脸丝毫看不出另一边狰狞如鬼的恐怖伤疤,额头上的疤痕看不大清楚,因为清瘦,眉骨和鼻梁的沟壑显得格外分明,给人清朗的感觉,下巴微微有些小巧,让这张脸如岩石般的刚毅又添了几分柔和。
我曾经,无数次的回想过的面容,这一刻近在眼前。
可是,却让我觉得好远。
他的表情和之前一样,带着几乎公式化的平静和浅笑,但眉宇间微微的褶皱能看得出,他有些不耐烦,或者说,不快。
但,他的脚步是很快的,虽然刻意的配合我放慢的脚步,仍然能感觉到他的急促,好像恨不得几步就走到桥头上船离开。
那种急促,只让我的心越来越沉。
这条栈桥并不长,就算长,也终究有个尽头。
当我和他终于走到了桥头,他看到前方候着的小船和船夫,眼中才浮起了一丝笑意,转过头来朝着我一拱手:“夫人,多谢相送。告辞了。”
说完,就要转身往前走去。
这一回,我已经完全按捺不住,几乎咬着牙叫出他的名字:
“刘——轻——寒!”
他的脚步一滞,像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他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我。
那张半是俊秀,半是狰狞的脸上,冰冷的表情还未褪去,却也没有更多更温暖的表情对着我,尤其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更是添上了一抹不加掩饰的不快,微蹙眉心的看着我。
我瞪着他,那一股火烧得心里一阵焦灼。
我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狠狠的打他一耳光,或者,从他的身上撕咬下一块‘肉’来,一定要让那张只有凉薄的脸,‘露’出痛的表情!
这样,他才知道,我有多痛!
与我这样对视了一会儿,他终究还是轻笑了一声,但笑容中却并没有多少愉快:“夫人。”
“……”
“本官今日渡江,的确是来做客的。按理说客随主便,这也是应该。”
“……”
“但夫人,你对本官,未免太不客气了些!”
他突然加重语气,脸‘色’也沉了下来,这一句义正词严的责备,让我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呆住了。
眼前的他,面‘色’‘阴’沉,衬得那狰狞的伤疤越发可怖。
风卷着带着腥味的水雾吹到我的脸上,一时间眼前也‘蒙’上了一股雾气,唯一分明的,只有他愤懑不快的神情,和强压怒火的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