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近天天都是如此。”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一下,语气也沉重了一些:“她最近的心情,好像也不大好。”
“哦?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从年宝‘玉’则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我问她,她也说没事,只说有点累。”
我的眉头皱紧了。
其实,从年宝‘玉’则回来之后,我也有那种感觉,薛慕华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了许多,只用看都能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不太好,只是,从我们到了天目寺之后就一直意外不断,也来不及去考虑这件小事。
而现在一提起,我心里那一块深藏的‘阴’霾就不由的慢慢放大了起来。
我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裴元丰,道:“你说,她有没有可能——”
“不可能!”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元丰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脸上沉重的表情也在一瞬间强悍起来。像是为了肯定刚刚的话,他又重复道:“绝对不可能的!”
“……”
“当初‘药’老为她施诊的时候就说过,她给自己下的洗髓‘花’剂量很大,甚至伤到了她的一些脏器。所以,她是不可能恢复的!”
听他这样斩钉截铁的说,我一时间也顿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样啊……”
其实这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放心了,还是更难受了。
薛慕华永远不会再恢复她的记忆了,这对她来说,也许很残酷,可从另一方面来说,未必不是一种救赎,尤其是在目前,她和黄天霸都几乎不可能再回头的情况下。
也许,有的时候当悲剧走向无法挽回的局面,未必不会有另一出喜剧上演呢?
想到这里,我微笑着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那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裴元丰转头看着我,也笑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虽然笑了,笑容中也并不是完全的愉悦,似乎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隐忧,但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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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我早早的把离儿哄睡了,裴元修正脱了外套,却见我对这镜子抿了抿发鬓,便走到我身边来,疑‘惑’的道:“你还要出去?”
我点点头:“今天是最后一晚,我想去灵堂上守着。”
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可你的身体。”
“放心,我不会勉强自己的。”
这个保证显然不能打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