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的事,民‘女’不问,那——太上皇的病情,民‘女’可以问吗?”
“……”
裴元灏看着我,原本愉悦的目光微微的闪烁了一下。
说不清这个时候他是生气还是怎样,但话已经出口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对着他,半晌,他说道:“你要问什么?”
“之前,民‘女’给的那张‘药’方,不知有没有派上用场?”
他轻咳了一声,又回头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条斯理的说道:“方子是不错。”
“……”
“不过,太上皇病了这些年,跟普通的病人可不一样,那张方子,还要‘交’给太医院的太医先看看,确保对太上皇的身体无碍了,才能再用。”
“这样啊……”
“你很希望太上皇用那张方子,然后醒过来吗?”
“……用不用民‘女’的方子倒是其次,毕竟,‘药’方不是民‘女’开的,民‘女’也不敢居功,只要太上皇的身体无碍,那就是——天下万民之福了。”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罢了,这个,就等太医院的人看完了再说吧。”
“是。”
他原本兴致不错,但两三回下来似乎也变得兴致缺缺起来,而我也自知跟他没什么话好说,待要再说起来,只怕就把火点起来了,所以也闭紧了嘴。
一时间,高台上这个小小的,温暖的空间里,就只剩下桌上温酒的炉子还咕嘟咕嘟的,其他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裴元灏的声音在背后平缓的响起——
“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朕说了吗?”
“……”
“你没有,但朕有。”
“……”
虽然我仍旧没有回头,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目光在灼灼的注视着我,后背一片一片的麻了起来。
我慢慢的回过身去,对上他漆黑的眼瞳。
“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
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声。
我想过他的任何一个问题,或者说,任何一种质问,为何要走?为何要回?为何要嫁给裴元修?又为何要与他分开?
却没想到,我准备好了的,他什么都没有问,却只单单问了一句最简单,却是让我最没有防备的。
我一时有些哑然,就这么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目光和脸‘色’称不上愉悦,却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阴’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