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佐酒小食也是极好。”苏乙笑眯眯把手中玉盏放在石几上道。
“其实我最大的本事是会找酒伴。”官静文一边斟酒一边笑道,“孙师弟是个妙人,说话我很是爱听,像是手握日月摘星辰这类的话,师弟不妨多说一些。”
“不行,太过邪魅狷狂。”苏乙摇头,“其实我是个内敛低调的人,狂狼只是表象。”
“我懂。”官静文笑着举杯,“世事如棋,你我皆是棋子。但孙师弟纵然满身枷锁,却也能旷达豪宕。在这一点上,我不如孙师弟多矣,我要是能像你这么潇洒就好了!”
她笑着摇头:“饮酒!饮酒!且饮这杯!”
再饮了杯中酒,官静文又道:“其实我很好奇一件事,但贸然相问,又恐交浅言深。所以这第三杯酒算是自罚。”
“自请罚酒?看来这个问题官师姐是非问不可。”苏乙笑眯眯道。
官静文举杯向苏乙一敬,笑道:“不怕直言,这顿酒倒有一半就是为这个问题而喝的。”
“那我只好洗耳恭听了。”苏乙道。
官静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盯着苏乙道:“我听闻柳城对孙师弟也算器重,毛峰的百灵潭是难得的洞府宝地,孙师弟初来乍到就被赐予。孙师弟不像是凉薄之人,对柳城拳拳之意,应该心有所感才对吧?”
苏乙笑而不语。
“可在禽岭,柳城突然将你弃之如履。”官静文看着苏乙,“孙师弟,你恨他吗?此时你对此又作何感想?”
“官师姐想问的问题就是这个?”苏乙问道。
“是的。”
苏乙若有所思看着她,微微沉默片刻,端起面前酒杯也一饮而尽。
“我和柳城素味平生,但他对我比对他女儿还好,这正常吗?”苏乙笑了笑问道。
官静文一怔,眉头微蹙:“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柳城对你不安好心,所以你从来就没感激过柳城?”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苏乙道,“哪怕只是喝一杯酒都一定有个理由。官师姐,你之所以觉得我洒脱豁达,是因为我真的觉得无所谓,而不是因为我有什么诀窍或者方法可以摆脱痛苦。事实上哪怕我完全对柳城无感,却也对被他抛弃而耿耿于怀。日后若是不报复回来,只怕念头不会通达。也就是说……”
“官师姐,你问错人了。”
官静文怔怔出神看着苏乙良久,突然摇头自嘲一笑:“这个答案……倒也不错。”
“不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