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阿赞吉,把事情大致跟他一说,阿赞吉丢下柴火棍就说,“走,我马上陪你出去!”
看来他整天蹲在厨房替张麻子做饭洗衣,估计对这样的生活早就腻歪了,迫不及待想找机会出门,我早就说过伺候张麻子没有那么简单。
老乔撞邪的地方比较偏,当天下午我们离开了张麻子家,先向北徒步行走了十几公里,再绕向西行,最后折向南,等于兜了个倒u型的圈,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老乔带我们走进了一个少数名族村落,指着村子角落里的柴房说,“这就是我家。”
因为天色太晚的缘故,我们必须在老乔家暂借一晚,推开门,顿时一大股霉味涌来,墙壁是牛屎粪便糊的,冬天待这屋里暖和,夏天却闷热得要死,墙壁没开窗户,很不透风,老乔家徒四壁,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刚走进他家我就心凉了半截,看来这次的事主给不出驱邪费用,感情张麻子是让我白帮忙。
老乔抽出一根板凳请我和阿赞吉落座,待在屋里太憋闷了,我提出上院里凉快,老乔从房梁上取出一捆很长的烟叶,抽掉树筋慢慢地裹成烟卷,递到我面前讨好地说,“叶老板,请抽烟。”
我虽然是个老烟民,但我从来只抽卷烟,这种旱烟叶对肺部损伤特别大,我闻不惯这味,笑着谢绝了。
老乔十分拘谨,站在我旁边讪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乡下条件简陋,拿不出什么好招待的东西。”
我也只能嘴上客气道,“没事,这些年天南海北走习惯了,有个窝棚暂住,能遮风避雨就成。”
老乔只是笑,加上他嘴角歪斜,笑起来很难看,我感觉有点恶心,就问他家里有吃的没有?
我和阿赞吉连续赶了一下午,到现在还没填饱肚子,总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老乔一拍脑门说,“你看我这记性,两位再等等,我马上去弄。”
我看着天边逐渐阴暗下来的大山沟,和阿赞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关心起了他拜师的事。
阿赞吉很腼腆地说,“张师已经答应正式教我黎巫经咒,但他还是没有收我做徒弟。”我说不急,这老倔头脾气怪得很,你就赖在他家慢慢磨,总有一天他会服软的。
正说着,老乔已经端着一些“玉米粑粑”走过来了,大铁盆里插了三双筷子,没有碗,老乔讪笑着招呼我们吃东西。
我拿过筷子也不客套,边吃边说,“老乔,这庄上难道只剩你一户人家?”
老乔很不好意思地说,“庄上有几个老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