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秋姐在低声喃呢,她慢慢走到陆哥面前跪下,用颤抖的双手捧起了陆哥的脸,脸上全部是泪水,“妈妈对不起你,都是妈妈不好,你原谅我……”
话说一半秋姐开始抽泣,陆哥停止哭闹,痴痴呆呆地看着秋姐,他脸上也流出了眼泪,居然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妈”。
秋姐哭得更厉害了,她情绪失控抱住了陆哥,放声大哭,阿赞吉只好侧开了一点身子,然而左手还是没有松开陆哥的额头,陆哥好像很依赖秋姐的样子,奶声奶气的声音从一个大老爷们嘴里喊出来,别提多膈应。
我把头别过去,不愿意看这种生离死别的惨剧,不久后,秋姐的哭声停了,他摸索着陆哥的脸,声音柔柔地说,“阳阳,妈妈对不起你,我不是个好妈妈,你放心上路吧,下辈子投胎做人,不要再找我这样的妈了。”
她低声喃呢着,闻者心酸,见者流泪,陆哥忽然挣扎地坐起来,他把嘴巴张开,快速咬在秋姐肩膀上。我吓坏了,急忙想要阻止他,阿赞吉用另一只手按住我,缓缓摇头。
只见陆哥一口咬在秋姐身上,秋姐立刻就流血了,她一脸茫然,感到疼痛的秋姐开始颤抖,但她却舍不得将陆哥推开,口中喃喃地说,“我知道你怨恨妈妈,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陆哥好像在喝秋姐的血,他后头咕噜了一声,不久后又松开了,用麻木的眼神盯着秋姐。
阿赞吉眼中一亮,立刻闭上眼睛放声诵经,这一次的节奏很快,陆哥没有再挣扎,几分钟后我看到一缕缕黑色的雾气正从他脑门渗出来,很快,陆哥停止了颤抖,头一歪,倒在地上。
那缕黑气消失了,我长舒一口气,抬头只见阿赞吉正在擦汗水,我忙说,“它是不是已经走了。”
“是的。”阿赞吉把地上的材料全部都收好,回头看着一脸痴呆的秋姐,说,“明年再要个孩子吧。”
秋姐嚎啕不哭,抱着躺在地上的陆哥狂流眼泪,虽然她儿子已经走了,可秋姐还是抱住陆哥,仿佛想用这种办法挽留住儿子。
我把阿赞吉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为什么秋姐的儿子在临走前要咬她一口?”
“原来你注意到了。”阿赞吉难得流露出一丝笑容,父母和子女之间的爱才是人世间最纯粹的,远比男女之间的感情要干净炙热得多,阳阳和秋姐的母子情分还未结束,咬她一口,是为了投胎的时候记住她。
我浑身一震,大惊道,“也就是说,被你超度之后的阳阳还会托生在秋姐身上